何晴的情绪溃了闸,她尽可能地守着自己的尊严与体面,偏偏她是女儿家的长发,他是男儿本色的利剑,二人实力悬殊至极。
从来只有刃剑割发的道理。
向东元嘴里还有红酒的余味,他听到何晴的“难受”,心清清楚楚地痛了又痛,几乎本能地近她眼前,俯首去吻她,即便她全力抗拒,他也没收敛这份觊觎心。
何晴于挣脱的情绪里,不禁触力甩了他一巴掌,向东元抱着她不肯松手,“晴晴,你早该打了,我知道你早想这么打了。那时我期翼你狠狠打我一通,可是你没有。”
他们怎么会把日子过成那样。仿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病入膏肓,可是却药石无灵。
向东元有段时间很想问何晴,婚姻的意义是什么?
为什么他们还没从前恋爱时过得开心。
就像她在厨房里一遍遍擦洗一样,如果当年,他不把她娶回来,她不会要困在这堆油盐酱醋里。
她永远是那个怯生生半身躲着向东元后面的何晴。
他追她那会儿就说过,我俩连姓都这么般配呢,连笔写快点,向像何,何像向。
你也许命中注定要跟我姓。
一身校服,瘦巴巴的何晴红一张脸,狠狠骂他胡说,然后就跑了。
向东元说,这一幕他能记一辈子。
没想到他们短短二十年,就走到了陌路。
晴晴,就当我犯浑,弄丢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嘛?
何晴问他:人死如何复生?
向东元惶惶一脸骇色。他清楚地发声:可是你没有死,我知道。
何晴看着他高挺鼻梁的伤愈发的红起来,仿佛他的血染进她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