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份情绪却并不是释千所设想的、影视剧里表演出来的撕心裂肺的爱恨交织,或者说因为长期被困于场域的画作中的悲伤情绪。
而是浓郁的失望感。
好像心脏被挖空了一块地方,连呼吸都变得有些费劲,无数话语堵在胸口,最后或许仅能化为一口失笑的叹息。
释千不禁偏了偏头。
她明确知道自己能理解他人的感情,在看影视剧的时候,面对那些痛苦的、不理性的情感拉扯,也从来不会做出冷情的评价,更不会轻易做出傲慢的评价。
从分析层面来讲,她理解一切情感的诞生逻辑与合理性,它们代表着一个人的所思所想、代表着一段独一无二的故事、也代表着从当下向前看的经历总和,但这些情感对她来说又的的确确是陌生的。
或许曾经短暂地掠过她的心头,但从未如此清晰而沉重。
她盯着眼前的女人,却没有因为陌生的共感缩回手,而是干脆将整个手掌都覆了上去。
不仅是手掌,她的身体也微微向前倾着,以一个过分亲昵的姿态贴着黑暗中唯一亮着的那幅画,直到眼中的画作变得畸形,画中人全然看不出原先的模样,她的目光也未曾离开。
“你在……?”死海有些疑惑。
“好奇。”释千回答,“死海,我很好奇。”
她明确知道,自己并未受到任何精神层面的蛊惑和干扰。
释千的确很好奇。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份浓郁的失望感开始“变质”,推演成了另一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