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原因是他根本无法反击,这个人总是能在他有所行动前预判,而后挥拍打断,让他迫不得已放弃转而防御。

森鸥外原本是想用自己发现的小猫腻,尝试一下要挟少年,让他把最近警方抓的某个他们的重要线人放了,说不定能一点点将人拖上贼船。

届时几乎与他绑定的重力使,想必也无法拒绝少年的请求,偶尔替他们做一些事情。

但从踏上球场的这一刻起,事情就完全脱离了掌控。

最让森鸥外忌惮的,却实际是此人的分寸感。

少年看似打的很凶,其实球大都没有直接往他身上打,这个人始终保持着冷静与克制,与以往接触时他所表现出来的,和他以为的年少恣意大相径庭。

森鸥外有种被教训指点了的既视感,他注视着对面球场上的年轻人,一时间没有说话。

少年回看过来,说出鲜有人知的一件事,算是认可了他心中的猜测。

——“你是夏目漱石的弟子,我姑且认为我们有相同的理想。”

他们返回了港口顶层的办公室,因为球场上实在不是个时候说话的地方。

森鸥外屏退左右,看着对面自然落座的年轻面孔,尤有些不可思议。

“我认可你的手段和能力,”真田鸠见平静地说,音色神态都和“伊藤诚”没有相似之处,“但这个位置你如果不想坐了,随时可以换人。”

森鸥外笑的勉强,揉着自己正在冰敷的手腕,做出委屈的姿态哀叹。

“怪不得,最近太宰君和中也君走的有些近呢。”

森鸥外丝毫没有发现不得了真相的雀跃,反而心提到了嗓子眼,因为对方是自爆的身份,并且通过刚才的交手他确定自己毫无招架之力。

真不愧是让整个里世界闻风丧胆的「守夜人」啊,他这个afia首领都要瑟瑟发抖了。

森鸥外少有这样压力巨大的时刻,关键这个人还是他自己请过来的,声音弱了两分:“让我知道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