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你那天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她哭得梨花带雨,像是被谁欺负了的模样,不但哭红双眼,连声音都干干哑哑的,教他怎么忍心拒绝?
闻言,那股酸涩的感觉再一次在时靖仪的心中氾滥。
会哭得那么难过,是因为她察觉到他的不同。曾经允诺要照顾她一辈子的解彦廷,生活里多了好多的诱惑,那不曾对她展露的笑容,却轻易地在篮球场上笑得那么开怀。
她知道自己的举动很孩子气、很幼稚,但是她就是无法控制对他的占有欲,无法忍受他对任何人笑,却独独对她绷着脸的差别待遇。
「那你是承认你很心疼啰?」时靖仪拿翘的笑着,捉着他话里的语病。
解彦廷只是翻了翻白眼,对这小妮子的逻辑无能为力,虽然她说的是实话,他的确无法对她置之不理。
冷漠,是他最后的伪装,不对她笑,是因为他明白她的少女情怀,但仍无法掩盖两人身分上的不同。
偏偏时靖仪对他有着似假似真的初恋情感,他不想误导她,也怕自己无法掩饰眸中翻搅的爱意,会在每一次的笑容里泄露他真正的心事,于是只能装出冷漠。
他一再告诉自己,他会遵守他们俩小时候的誓言,在身旁守护她、疼爱她,但这守护的期限却由一辈子渐渐地愈缩愈短,因为在若干年后,他会将她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中,延续这爱护她、疼宠她的任务。
她的一辈子并不属于他……
「说嘛,说你其实是很在乎我的。」
时靖仪揽住他的手臂对他撒娇,晶灿的眸望着他,就像是全世界只剩下他一般地那么专注,而他却承受不起这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