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忽略它、不去在乎它,告诉自己,她已经忘了他,可是……
她眼底满是纠葛的情绪,两只小手紧紧揪住桌上那张合约。
为什么就连说要遗忘,都那么困难呢?一纸支票跟那份合约书,还有一张和着水痕的纸条,全在耿柏胤的办公桌上。这纸合约书,是纸骗情书,它用最光明正大的理由,让我卸下所有心防留在你的身边,爱着、恋着,痴心妄想着,然后,心碎。
心不在、情不在,钱在……只是伤人而已。
上辈子,我欠你,情债难偿。
这辈子,我还你,一世不忘。
她竟然……将支票退回来?!那岂不是代表,她又得一天到晚躲警察?想到她纤细的身子,又要再一次扛着那些沈重的物品,他不由得脸色死白,像是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还在装什么姿态吗?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吗?」耿柏胤无法置信地瞇起眼,额上青筋隐隐抽搐着。
办公室里,回荡着他自己的声音,没有人会回答他。
耿柏胤忿忿低咒一声,胸中那股郁气越积越深,办公室内充塞着诡谲的气氛。像是过了一辈子之后,耿柏胤知道他该怎么做了。
他不但不会心软,更不会让她轻而易举的,以为她能让他感觉欠了她。
说什么骗情书,明明就是一纸合约书,而合约书上写得清清楚楚,他就该付她这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