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危险”的时刻,她还不知不觉,仍旧一脸的沮丧,他也算服了她。

如果他真被这么一个没危机意识的人设计,那他也认了!

好,这个游戏,他陪她玩。

“我跟你确认一下,你说的‘嫁’,是真嫁?还是假嫁?”他可没打算假戏真做。

“我都说了,只是骗骗我妈,让她以为我找到了个金龟婿就行了。”裴以璐翻了翻白眼。

这男人问得真详细,让她气得想对他吼说,她计划的当然还不只这些,要不是她现在正攀在他身上,靠着他救命,她真想赏他几拳,这又不关他的事……

“唉……”她又叹了一口气。“只不过,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事有难度,大家都说了,靳曜他做事特立独行,从不管他人想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跋扈得跟什么一样……”

“他不跋扈。”靳曜开口,不觉得自己有这毛病。

裴以璐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你是他朋友,你当然帮他说话。”这样的话,不客观。

“严格算起来,我不算是他朋友。”靳曜觉得,是该公布谜底的时候。

“你不是他朋友?”清澈的眸子眯了起来,心中闪过些许怀疑。“那怎么他会出现的地方,你就出现?而且还那么清楚他的行程?”

靳曜耸了耸肩,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从乌云里探出的日光,照在他的身上,看来更是矫健精壮。

有种突然被敲了一下的痛觉,从脑子里最深处,慢慢浮了上来,教裴以璐瞧着瞧着,仿佛是从他的俊脸上,看出了什么不同般。

“我好像……一直忘记请教你的名字。”她很缓慢、很缓慢的问道。

靳曜点了点头,唇边那抹笑又出现了。

这慢半拍的小傻蛋,终于想起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