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能说。”裴以璐淡淡的说道,纤细的肩膀垮了下来,看来格外可怜。
“裴以璐!”靳曜瞪着她,双手刺痒,冲动的想抓起她猛摇。
他口中的姓氏提醒了她,为了抚养她长大的养母,为了报答给她“裴”这个姓氏的养母,在情况未明之前,她真的不能说。
“不说,我不说,我不能说。”裴以璐摇头,受不了他指责的目光。“你如果怕我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你赶我走好了,要不然就不要再问我了!”
他已经被她气得理智全失,一听见她为了保住秘密,索性说要离开,聪明的脑子就罢工,马上失去思考能力,更遑论要保持冷静。
“你以为我不敢?!”靳曜握紧双举,深藏在血液中的霸道,被怒气激得显露无遗。
裴以璐不说话,咬着唇,他的脸在泪雾中变得模模糊糊。
他怎么会不敢?!
他当然敢!
她什么都不是,他又有什么不敢的呢?
但是,一想到这段日子以来,靳曜对她的好,她又不免感到困惑,思绪千回百转的缠绕。
算了算了,他要赶她走,就赶她走吧。
她将小脸埋在掌中,丧气的等待着他的终极判决。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靳曜想开口,喉头却一阵紧缩,他无法动弹,甚至没有办法思考。
话讲得很大声,气势也很雄壮,几秒钟之前,他大声的质问她。
你以为我不敢?
几秒钟之后,他质问他自己……他敢不敢?
答案几乎在他问出口的那一刹那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