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设计蓝图,到施工架设,我们的时间很紧凑,就只能堆出这样的东西了。”
艾缪说着抬起头,在伯洛戈的正上方挂着一顶造型怪异的头盔,它完全由漆黑的金属打造,一根根凸起的铁柱从表面延伸,伯洛戈猜这应该是某种颅骨锁定装置。
“那些花,你喜欢吗?”
伯洛戈试着找点话题,来分担一下此刻的精神压力。
“还不错,”艾缪说,“蛮令人意外的。”
伯洛戈没有多说,那是他委托阿菲亚帮他选的。
“是阿菲亚帮你选的吧?”
想法刚刚浮现,就被艾缪抓住了,伯洛戈问,“谁告诉你的?”
“猜的,”艾缪转动把手,手术台的角度开始缩减,“你不像是会选花的人,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在你眼里都一个样。”
“好吧,你猜对了。”
这一点伯洛戈否决不了,他不懂花,也不懂什么所谓的花语,他与鲜花唯一的接触,是那片燃烧的火海。
后来伯洛戈才知道,雏菊的花语是藏在心底的爱。
伯洛戈有时候在想,要不要回雏菊城堡看一看,那里已经变成了秩序局的财产,完全封闭了起来,像是一座记录了时光的博物馆。
“真是令人感叹。”
每每想到这些,伯洛戈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阿菲亚教了伯洛戈许多对于花的知识,但因这些知识并不重要,加上伯洛戈想放松一下脑子,到最后他也没记住多少,但至少有了一个粗略地了解。
“还不错,”艾缪再次重复着,“还不错,伯洛戈。”
“就当做道歉的礼物了。”伯洛戈还记得自己忘记艾缪这件事。
艾缪还不打算放过伯洛戈,“那这点礼物还有些不够。”
伯洛戈问,“那你想要什么?”
“嗯……还没想好。”
“没想好,这个愿望听起来还真宏大,”伯洛戈喃喃道,“感觉你什么愿望都能说出来。”
“那你要拒绝我吗?”
艾缪应该是在笑,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伯洛戈能听到那熟悉的笑声,在这森冷压抑的环境下,这算是难得的安慰。
“不会,”伯洛戈说,“我是一个守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