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伯洛戈他们也想加入这杀戮的洪流中,但远远地观摩一下后,他们发现不死者们的战斗风格非常狂野,除了同样是不死者的伯洛戈能撑住这强度外,其他人根本坚持不过多久。
欣达头一次见这等奇景,连连感叹道,“真疯狂啊,他们完全不害怕受伤吗?”
不死者们已经太久没有厮杀了,他完全投身于这场狂欢之中,撕碎敌人的身体,又或是被敌人撕碎,刀剑劈砍在身上的痛楚,令他们兴奋的热泪盈眶。
瑟雷开口道,“他们可是不死者啊,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受伤呢?”
战场宛如绞肉机般,各种猩红的汁液飞溅。
欣达的脸色苍白,“那这狂笑声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很多不死者都有这样的怪癖,”瑟雷的表情略显尴尬,“受虐癖,他们痴迷于痛苦,仿佛只有肉体真切的反应,才会令麻木无比的他们,意识到自己真正意义上地活着。”
欣达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只能皱眉俯瞰这一切。
“那么说来,”帕尔默狐疑地打量着瑟雷,“你有受虐癖吗?”
“没有,完全没有,”瑟雷强硬道,“我仅有的不良嗜好,只是酗酒罢了。”
言谈间,玻璃的碎裂声变得越发清晰、响亮,屠夫之坑的核心处已经完全坍塌成了一片光耀的灰白,海量的以太影响下,物质界已经与以太界发生了重叠,并依托着现实的扭曲,夜王所塑造的黑暗虚无也越发壮大了起来。
浑浊的黑暗高高昂起,像是一只吞食所有光芒的巨大蠕动,许多不死者们都消失在了黑暗里,接着又有许多不死者狂欢着向它冲锋,只是任由他们如何挥砍、释放力量,始终无法影响黑暗虚无分毫。
伯洛戈推测,那是一股湮灭的力量,足以无情地抹杀所有可以被量化、被认知的力量。
嗜血者与失心者在不死者的浪潮中翻滚着,少量的夜族也在接触的瞬间被砍成了肉泥,癫狂的战场中,伯洛戈看到了有高大的身影挥舞着粗壮的棍棒,将一个个身影砸成了血污。
“等一下,那是什么。”
伯洛戈留意到了那粗壮棍棒的模样,虽然有些看不清,但它的轮廓正与伯洛戈记忆里的某个存在重叠在了一起。
短暂的回忆后,伯洛戈失声喊道。
“斯科特!”
帕尔默皱眉,“斯科特,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