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莉薇亚偷瞄着两人,她知道两人在讨论瑟雷,但说的就像黑话一样,奥莉薇亚根本听不懂。
“没什么,没什么。”
伯洛戈连连摇头,瑟雷与奥莉薇亚的关系,好不容易得到了些许的缓解,他可不想打破瑟雷在奥莉薇亚心里刚刚建立起的形象。
伯洛戈感叹道,“说来,我一直觉得像瑟雷这样的家伙,简直就是喜剧电影里走出来的。”
“是啊,很少有人能像他那样,经历如此曲折的人生后,还能保持那副荒诞的样子。”
薇儿趴在伯洛戈的头顶说道,“就算在不死者俱乐部的众多不死者里,瑟雷的精神状态也是相当健全的一个了。”
在不死者俱乐部里,不死者要么活动在世界各地自己的居所中,要么就集中在不死者俱乐部内,他们一部分人为了抵达更遥远的未来,选择在此进行长眠,但也有些人,就像塞缪尔渴望宁静一样,漫长的生命已经令他们的心智扭曲变形,所以选择沉睡,遗世独立。
为此,别看不死者俱乐部的不死者们有很多,精神健全具备工作能力的还真没几个,瑟雷就是其中之一,这也可能是他后来被赛宗挑选成为酒保的理由。
“嗯?伯洛戈,你为什么看起来有些悲伤?”
薇儿趴了下去,它留意到伯洛戈神态的变化,明明刚刚还在开瑟雷的玩笑,现在他又露出一副难过的样子。
情绪变化之迅速,不由地让薇儿担忧。
伯洛戈说,“没什么,只是为瑟雷感到有些悲伤。”
薇儿不明白,“悲伤?为什么?”
帕尔默低声道,“有人说,喜剧的内核就是悲剧。”
伯洛戈轻轻地点头,“瑟雷的经历越是有趣荒诞,越是让我不禁思考,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他是否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悲伤呢?”
“甚至说,在瑟雷加入不死者俱乐部后,他所做的种种,会不会也是一种麻痹心灵的自我放逐呢?”
轰隆隆的余音从四面八方而来,听起来有什么事物正在破碎,可能是现实,可能是建筑,可能是成群的血肉,也可能是某个人的心。
伯洛戈放慢了脚步,紧跟在他身旁的队友们也一并减速了下来,环顾四周,入目所及之处,所有的事物都在崩塌、毁灭,被宏伟的力量无情地拖入虚无之中。
无数的尸体纷飞,接着又悬停于半空中,或近或远,渺小的就像尘埃与飞鸟,幽蓝且炽白的光带穿插在废墟之间,高大的王城近在咫尺,它轻微地震颤着,发出阵阵悠远的悲鸣,始源塔高悬于所有人的头顶,犹如一把待坠的大剑。
以太界的重叠正向着四周蔓延,如同毁灭的余波,紧跟着众人的脚步,伯洛戈猜,等他们杀入始源塔时,始源塔多半也会落入以太界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