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只有帕尔默什么都不用做。
破天荒的,帕尔默头一次希望假期早日终结,以及,他开始想念伯洛戈了。
秩序局没有过度宣扬伯洛戈这位新晋荣光者的存在,只是简单地在高层间通报了消息,伯洛戈也是在这之后神秘消失。
帕尔默猜伯洛戈应该在执行一些极为紧张的任务,也可能是在筹备着某些宏大的计划,但无论他在准备些什么,这都和帕尔默无关了。
帕尔默只是负权者,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与伯洛戈拉开了巨大的差距,无法涉及那顶峰的战场。
不被需要,毫无自身价值的认同,以及与搭档逐渐拉开距离,难以追赶……
帕尔默的心底就像一个大锅,里面倾倒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熬煮成一团团的奇形怪状与难以明喻。
难熬的平静生活下,就算帕尔默是一个再怎么没心没肺的人,依旧会时不时地幻想之后的事。
作为荣光者的伯洛戈,必然会升入序列之中,他将被视作秩序局的顶尖力量,成为那最具权势的几人,虽然说,作为债务人的他,没有资格成为局长,但无论是成为副局长,还是外勤部部长,那都是难以想象的尊贵身份。
说来,副局长、外勤部长是不需要搭档的吧?就像耐萨尼尔那样,他一人成军,伯洛戈更是如此。
到时候自己呢?会不会接替伯洛戈的职位,成为下一任特别行动组组长,然后就和往日所发生的那样,招募新组员,继续各种各样的行动。
如果真抵达了那样的未来,帕尔默便与伯洛戈走上了岔路,两人不会再是组员、搭档,多半也不会再在一起住了……也是,那时候,自己也应该结婚了,和沃西琳生活在一起。
眼下的美好生活都变成历史,帕尔默与伯洛戈也会走入各自的下一人生阶段。
突然,帕尔默莫名地惶恐了起来,这说起来有些幼稚、矫情,但他确实是会因身边事物的变化而感到惶恐不安。
记得在念大学时,自己和自己的室友分别的前夕,帕尔默就表现的极为不舍,甚至在宿醉中借着情绪大哭了起来,他留恋这美好的生活,试着挽回它的失去,可时间只会坚定不移地向前,推动着每个人的生活。
类似的情况,也发生在帕尔默对沃西琳的感情上,他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令自己迈过那道坎,虽然说,那道坎矮的不行,抬脚便可越过。
经过一次次的事实案例,帕尔默逐渐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容易对未知感到恐惧,以及对稳定感到依恋的人。
对,自己就是这么一个平时大大咧咧,私底下却容易多愁善感的家伙。
其实帕尔默也知道,自己的这些烦恼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可一想到自己会和伯洛戈散伙,时不时举行的电影马拉松也变得遥遥无期,他仍会陷入浅浅的悲伤中,露出自己略显脆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