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骑士跌跌撞撞地向帕尔默走来,它看起来疲惫极了,一个踉跄后,笨重地半跪在了帕尔默的身旁。
帕尔默听见了藏在甲胄下的呼吸声。
银骑士开口道,“我记得你是叫帕……帕尔默的,是吧?”
帕尔默稍稍后退了一步,变得格外警觉,低声道,“好久不见啊,第三席。”
“哈哈。”
苍凉的笑声从胸甲下响起,银骑士艰难地挺起了胸膛,大量的废气从其中溢出,带着一股腥臭的气味。
这一举动似乎让银骑士感觉好了许多,它晃晃悠悠地站直了身子,架起布满豁口与裂痕的剑刃,谁也不清楚这把剑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战斗,才会劈砍成这副模样。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帕尔默好奇道,曾经他的阶位并不高,对以太的感知十分迟钝,可如今他成为了守垒者,许多模糊的东西都变得清晰起来,就例如第三席本身。
通过对微弱气流的觉察,帕尔默可以确定,银骑士的胸甲内居然传来了模糊的呼吸声,仿佛有某种另类的生物寄宿在这甲胄之下,而那才是第三席的本质。
“你不会喜欢的。”
第三席婉拒了帕尔默,但帕尔默仍在言语间观察到了,在那胸甲的裂缝下,一道布满血丝的眼球闪过,扫了自己一眼。
帕尔默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问询道,“侍王盾卫只剩下你了吗?”
“大概吧。”
帕尔默喃喃道,“这样吗?”
第三席没有说太多,但帕尔默已从这只言片语里感受到了战事的残酷。
在锡林的领导下,侍王盾卫一度在数个行省内发起叛乱,并一举进攻到了王权之柱前,如果不是凝浆之国阻拦了他们的步伐,或许锡林已经杀至王座之上了……难以想象,他们这段时间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我们的工作就是守住它,对吗?”
第三席看了眼实界锚钉,闪烁的强光把他的视野映照的一片炽白。
“哦?那这份工作还算挺简单的啊。”
第三席说着挥起手中的大剑,精准地劈入一侧的大地上,以太震荡,地表下传来一阵阵呜咽的鸣响,那些怪物还未爬出地面,就被第三席震死在了土壤中。
他尽情地引动着自身的以太反应,力量节节攀升,如同蹿升的火苗,最终停顿在了守垒者阶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