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拎着件义肢转身背向了工厂。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个恶魔附身的患者是个女的呀
我判断即使再深入思考可能也只会得出负面的结论,我于是将自己的记忆上锁,将它藏了起来。我撕破七天份的笔记。这么一来便一切都不留痕迹了。只是骨膜上残留的言语余韵还是无法清除干净。
太阳将在三个小时后沉入西边的地平线。是该说「还有三个小时」呢?还是该说「只剩下三个小时了」?
我回想起今天跟那个恶魔附身的女生间部分的对话。
因为我跟她同样都是弱者,所以比起其他人,可能多少能够体会她的想法。
然而在各种类似的情形之中,却有着难以抹灭的遗憾。因为只有弱者可以理解弱者的想法。然而扮演理解角色的弱者终究是弱者,根本没有帮助别人的余裕。因为我跟雪绪都同样是弱者,所以尽管可以理解对方的痛苦,却无法向对方伸出援手。
「学长,救救我」
是谁曾经说过「人要知道怜悯」这句话呢?不过就算知道了,若是没有办法放在心上一切也都是白搭。因为此刻的我真的陷入了迷惘,甚至想过在这个仅有的时间中把这一切都详细地记录下来。不过这么做还是一点意义都没有,所以还是作罢。
算了,反正一切到了夜晚就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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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矶野某」为日本nhk节目制作人,因为收贿演出费被判刑。
注2:扶桑雪绪。原文中直到最后一页才出现了这个角色名的汉字写法,而「雪绪」这个汉字在日文中的读音为「yukio」。尽管「雪绪」的汉字写法相当女性化,然而就读音来说却是个非常偏向男性化,而且通俗常见的命名方式。为同时符合「男性化」与「通俗」的两个要素,与确切传达角色的性别,分别采用了两种不同的写法。请读者见谅。
第二章 hands(r)
我无论做什么都做不好。
一个夏天的夜里。
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现那个怪物之后,我在双层床上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也许迄今为止我都抱着一种莫名其妙的错觉,这种错觉说不定用尽一生都难以纠正。
第二天早上,这种不安被证实了。
之前一厢情愿认为父亲的笑脸充满好意,丢掉滤光镜后却发现那笑脸有着各种算计;曾经以为母亲的目光很温柔,但那目光中流露出的不是慈爱,而是一种怜悯。
瞬间,我想起了某个只因迈错一步而跌落谷底的朋友。
本来,若仅看成绩,那是个无可厚非的孩子;
若仅听评价,也是个人人羡慕的优等生。
昨天遇到的怪物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