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他们根本就不知遁。这两个笨蛋,就像嗷嗷待哺的雏鸟一样,央求我讲我妹妹的故事。

你们啊!不是我在背后说人坏话,你们可别和那家伙扯上什么关系。两年前,支仓坡出过一件大案,那件大案的凶手就是我妹妹。

两个人歪起脑袋,睁大了眼睛。

说起那次,住在支仓市的人,没有不知道那场惨剧的。

晚期的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由于精神失控,无差别攻击无辜市民,在那个夜里杀戮了多条人命。遭到破坏的住宅多达三十家,一个小时不到就死亡十一人,重伤六人,轻伤十三人。这在支仓市的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奇迹凶杀案。

为什么说是奇迹呢?因为几天后,在奥里加医院,大家都说,被这位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谋害的人数不止两位数。

说起两年以前的支仓坡据说就连所在君的父母也惨遭毒手?

没错。犯人最后顺路在我家停留了一下。虽说是顺路,毕竟也算自己家就是了,可能夜还很长吧,她就暂且回来休息一下。

或者说她回来是为了完成她最后的心愿。我不想知道她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是最后,这段时间里,她拉开了我们之间殊死博斗的序幕。

学长,那天晚上你一直都在家吗?就在隔壁都已经发出凄惨呼救声的时候?而且当时不是也拉响了避难警报吗?

是啊。怎么说呢,我当时睡得太死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目光。

原来如此。真不愧是你的妹妹,她可能早就估计到了,你这种人什么时候杀都无所谓,所以就先把其他事情解决掉。看来她是观察了你很多年,对你很了解嘛!

这话虽然让我很不爽,但也是事实,我无可辩驳。不知为何,在她杀害了父母之后,我左手突然疼痛无比,这样才醒了过来,也真是太迟钝了。

不过,有时候迟钝也会有好处的。

那天夜里,穿着礼服钻进被窝的她;被平整划开、一点不剩的左臂;从二楼阳台上照进来的警车灯光;震耳欲聋的炸裂声总之一觉醒来,就好像被卷入了宇宙怪物和地球超人的大战一样。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已经下了地狱,可是居然没有就此昏过去,我这种迟钝也真是可歌可泣值得褒扬啊!

你妹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从照片上看清纯可爱,像法国人偶似的,完全是个大美女嘛。这要是说到杀人可真是难以想象,是用菜刀还是用链锯呢?

贯并的优点就在于,对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在没有弄明白之前会一直提出疑问。然不喜欢鬼故事,对于这种真实发生的血淋淋故事,倒是一点都不反感。高中的时候她居然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解剖了一只鸡,至今仍被传为佳话。

没有,我根本都没看到凶器!弄掉我左手的时候她似乎什么都没用。

啊?那她是用手把它拧下来的吗!?

她可真是想象力丰富!看来这家伙很感兴趣,我就先不告诉她真相。

是的,这家伙一向不喜欢使用工具。丢木棍也好,扔沙包也好,不玩也就罢了。一玩简直就是自灭。

哦哦?扔沙包吗?那是什么稀罕玩意?

贯井红着脸,嘴上作出破坏性的评论。

她扔沙包就跟放爆竹似的。你没玩过这个?回去以后要是闲得无聊,可以问问你们室长,没准人家能带几个过来。

是吗?等她回来我再仔细问一下。不好意思,我真是才疏学浅。

大概是觉得不知道这种平民的游戏很可耻,贯井鼓起两颊。虽然童年和我们过得不大一样,但这家伙的精神构造还是蛮健全的。

总之她就是不喜欢使用武器了。在这条街上小刀呀,砖头呀,有很多致命的武器呢。可她都没有用,看来还很老实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