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到这个地步,我也无法继续深入追问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arion的前面。在第十三号福利设施的公寓前,我们停下了脚步。

啊,不过你就不一样了。今天既然打了一球,也就是意味着正式入围了。至于上次那个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可以不用在意,继续享受你的选手生活吧。金色四号的击球手是王者的证明。被挑战的话是不能拒绝的。为了随时可以进行比赛,你可要随身带着那根球棒啊。

啊,说起来的确是这样。不过你把球棒交给我保管,没问题吗?

球棒什么的要多少有多少。而且,我不是说过已经对我没用了吗?这一轮的投手还剩下三个。虽然王牌球员行踪不明,不过迟早都会出现的吧。嗯,反正要打的话,你就拿个冠军吧,重击手。

留下一句我走了,雾栖弥一郎就转身离去了。

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交给我保管的球棒套子。虽然他说是已经不需要的东西,但看起来却是一根被细心使用过一段时间的球棒。

八月的第一周平安无事地过去了,第二周也安安稳稳地过去了一半。但是,事态却完全无视了这一切,正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一点一点地向前推进。明明事不关己却突然飞来横祸的命运之星似乎依然也对我青睐有加。石杖所在总是在这种方面特别状态良好。

4/sker.()

在超过了三十度的酷暑之中。

那一天,他也依然在刺痛肌肤的寒意中醒来。

呼吸已经紊乱得不成样子。就好像因缺氧而呻吟的病人一样,站起来又倒了下去,为了维系着浑浊不堪的意识,他紧紧地用左手在胸口上猛抓。

挖肉般的痛楚,把煤焦油一样贴附在身上的睡意剥离了开来。

在某个市民公园里,一片没有经过任何打理的树林中。在人们不屑于正视的、流浪汉们的肮脏地铺中,他终于恢复了意识。

以仰面朝天的姿势注视着的天空,今天也依然蔚蓝晴朗得令人目眩。八月的天空,光是被照到就好像要蒸发掉似的白炽阳光。默默注视着的话就会失去距离感、伸出手来的话仿佛就能触碰到的水蓝色帐幕。

在这种象征着夏天的光辉面前,他却因为寒冷而扭动着身体。

呼出来的气息很急促,呼吸也非常不安定。在投球的时候上升得那么厉害的体温,现在却低下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简直就像是极寒的地狱。但是,那也不是现在才开始出现的现象。对他来说,八月的天空在变成这样之前,就已经呈现出冷得让人打颤的冰蓝色了。

太大意了。可恶,要快点、回家去才行。

这样嘀咕了一句,他就拼命地开始回想着到底该回到哪里去。刚醒来的他并没有任何个人情报。如果想不起该回去的地方,那就连自己的名字也难以断定。

只是,有一种冷冷地熏烤着内心的怒火。那精神错乱的意识,就跟麻药中毒者一样。他连自己是谁、以及该做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