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的运动,是从狩猎时代开始就存在于人体中的、作为生物的为了生存下来的运动。那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只要是人类的话,这种运动就可以由任何人体现出来。

击球和投球,说得极端一点就是配合肩膀和腰部的旋转,让手臂发生自然性伸直的动作。在这样子让各人的身体记忆住适合自己的自然姿势后,消除本人没有察觉到的赘肉,升华到最适合其个体的动作,就是被唤作技术指导的东西了。对这时候的他们来说,还是不必要的东西。

基本姿势是可以通过各人自己摸索出来的。就算不特意去让身体记住从过去的教训中总结出来的完全共通的打法和投法,只要有追求准确姿势的精神和眼光的话,在这个时期就算没有那一类指导者在,也可以提高投球和打击的技术。

他们所摸索的只是那一类的个人技术而已。毕竟那是只有三人的棒球。就连为了让队伍取得胜利的战术也没有必要学会。

我想尝试一下侧投。虽然球速会被体格所左右,但是变化球的话是可以通过练习解决的吧。

铸车和观感觉到自己的肩上投球面临着极限,转向侧投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钻研的只是个人技术。在这样的棒球中,如果只有一个人实力有差距的话,就不能成为游戏了。

变得无法跟上击球手水平的投手,实在是非常拼命地练习着

为了不被挽救了自己的朋友抛在后头。不仅仅是侧投、就连作为杀手锏的低手投球也纳入了练习范围。

那并不是因为迷上了投球的魅力,而是由不想失去朋友的恐惧心所产生的东西雾栖弥一郎直到最后也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实在非常残酷。

比起咬紧牙关的朋友所感到的焦躁,他反而对能够打上至今为止没尝试过的变化球感到喜悦,同时也沉醉于其中。

雾栖弥一郎虽然交友范围很广,但是能称之为好友的就只有在住宅区空地里打棒球的两人。

对他来说,那只能认为是偶然的产物。虽然跟其他同学们交流的气氛也很快乐,但是因为在公园打棒球实在太快乐了,所以他醒悟过来的时候,能称为好友的就只有和观他们两个。

另一方面,铸车和观之所以孤身一人,却是源自于周围的客观原因。

而且那还是包含着恶意的意图。然而下手者却并非个人,而是社会,那是无论和观还是雾栖,或是其他的任何人都不可能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