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被执着所支配是生存下来的理由的话,那么濑仓弓夜大概也是感到了相当的疲累吧。面对一边挥洒着鲜血、一边喊着成为同伴吧!发动袭击的行尸走肉,濑仓弓夜在哭泣的同时把他们击退了。他以左臂中投出的白球击中了四名投手的脸,然后陷入了狂乱状态,不知不觉还拼命地用球棒胡乱殴打起同伴来。
拍手的声音响起。王牌投手在沾满鲜血的状态下恢复了神智。
很好。我本来是为了他的‘今后’着想而减少一些竞争对手,不过你也有充分的素质。跟全部落空的以前完全不一样看来,这个城市也快到末期了。
男人称赞着濑仓弓夜,说明了对铸车和观来说非常熟悉的代价原理。
被击中就会死,远离比赛也会死。一旦被恶魔附身,生存下来的方法就只有获胜。濑仓弓夜大吼着跟刚才说的不一样,向着戴帽子的男人扑过去。仿佛为了剥离他们似的,铸车和观释放出了一百四十公里的变化球。
什、什么
濑仓弓夜以颤抖的声音转过头来。眼前的投手,正从风帽中向自己投来冰冻般的视线。
你太烦人了。如果不打算投球的话,就留下带号码的手机离开吧。
濑仓弓夜非常清楚戴风帽的投手是谁。同时也知道刚才从他右手投出来的变化球,已经恢复了昔日的力量。要被杀掉了,留在这里的话,毫无疑问就会被杀掉。涌现出这样的实感后,濑仓弓夜马上庇护着变成了奇怪形状的左臂逃了出去。
被扔在地上的银色手机。本来王牌的称号是最强投手才有资格背负的东西。在这个城市里,恐怕没有比他更合适的投手了。
收拾他们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没什么,我在这附近有一家工厂,可以把他们藏起来不会被人发现。这里的棒球道具你就随便用好了。以后要复仇的话应该会用得上吧?
复仇?他感到有点不解。
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自我。他回想起自己的名字,是在作为投手握起白球之后的事情。
你记住了,你的开关就是愤怒。
他离开了施工现场。背后传来了一个平凡而没有特征的男人声音。
现在虽然并不明显,但只要看一眼的话,就不能再抑制了。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孩子。你的怒火并不是针对个人的东西,而是针对漠然而没有实体的社会的愤怒。
最后,他向男人询问了名字。
得到的回答,是比男人的外表更为不起眼的、极其普通的名字。
他铸车和观开始展开复仇行动,是在接下来的几天后的事情。
当他因为还没能回想起名字而徘徊于街上、跟破坏了自己手肘的少年对上视线的瞬间,sker就诞生了。
◇
在三十八度的酷暑之中。
那一天,他也在刺痛肌肤的寒冷中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