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手开始紧握下一个球。

没有思考的时间了。集中意识,凝视着对方的投球姿势。

每当这个时候

铸车

那个投手的怒气就会通过镜子传达过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只是想要打棒球而已啊。我没有错。错的是连玩棒球的自由也不留给我们的社会、还有因为不满曾经是弱者的人往上爬,所以以打发时间的心情故意妨碍的你们不是吗

投手的右肩发出如此的悲鸣。

每发一球就松散一点的姿势。但是变化球的气势却不断增强,犹如奇迹一般轨迹渐渐向锐角逼近。

在这其中,还有以看着叛徒似的轻蔑眼神瞪视着击球手的孩子那可怕的眼神。

我想尝试一下侧投。虽然球速会被体格所左右,但是变化球的话是可以通过练习解决的吧

明明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精力继续沉浸在这种感伤之中了啊。

但是不知为什么眼前的投手那可怕的姿态总是会和记忆中的面容重叠起来。

一切都截然不同的少年时代。

唯一相同的就是喜欢棒球这件事。

不,结果就连这一点,最后也变得不一样了。

他们只是看着同一个方向而已,而彼此注视着的东西,却有天渊之别。

而就连这一个不同点也没有主意到的雾栖,比任何人都更为残酷地把朋友逼上了绝境。

第九球。

窜着火花的球仿佛在唾骂雾栖是叛徒似的以锐角轨迹飞过来。

负伤的sker的右臂。不管从谁眼中看来,都已经到了极限了。忍耐着难以想像的痛楚进行投掷的姿势。

那就是铸车和观的六年。从棒球之中找不到任何喜悦的孤高王者。

他的身影,对于雾栖来说是如此的耀眼。

投手在大叫。

简单地抛弃了棒球的叛徒。

明明有着万里挑一的才能,却没有把一切奉献给棒球的半途而废之徒。

他说得没错。sker会憎恨雾栖弥一郎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如果有人问究竟哪一边才是正确的话,即使是现在,雾栖也能够挺起胸膛回答。

啊啊,我也已经把青春赌在棒球上了,但是,不能像你那样,连命也搭上。

所以,自己也没有像他那样,毁得那么彻底。

结果他都没能够成为那种为了自己所爱的东西连生命也能够舍弃的、壮烈的主人公。

最近.老妈她总是在笑。她说听见其他人称赞我觉得很高兴

第十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