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成为一个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能够击中的投手,而你,也不要输给我以外的任何人哦。然后,总有一天

这种残酷的话,他再也没有说第二遍。

早就应该明白了的事。从一开始便已经失去机会的人,跟满足于现状一切的人之间,根本不可能互相理解。一生都只能是两条平行线。

然而他们看的是同一个东西,想要去的,是同一个地方。只是,在将其定为目标的时候,没能实现而已。

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还在天真地以棒球作为游戏的时候,雾栖弥一郎的梦想早就已经实现了。这一点,为什么自己却一直没能接受呢?

啊啊,你应该是想和我在最后的淘汰赛中碰面的吧。其实我比你更懂憬这一点。真的。

然而,雾栖却背叛了这个梦想。首先背叛的人是雾栖。最先停下脚步的人是自己。那不是在高中二年级的时候。在顾及朋友感受的那一刻,种种的迷惘就已经让他的球棒蒙上了阴影,让朋友失望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究竟给那位朋友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现在开始还来得及吗?

一个人也没有的剧场。

即使是已经没有映出胶卷的银幕,也仍然有值得一看的东西。

换了个握棒动作,伸直手臂。

想要把肺部的所有空气全部排出似的作了一个长长的呼吸之后,重击手再次回到了击球区。

在十八米开外站着的就是让整个城市震惊的杀人犯。但是雾栖并没有用这个名号来称呼他,而是选用了曾经喊过的名字

哟,让你久等了,sker

好令人怀念。已经十年没有说过的比赛开始的暗号。

对于内角,再也没有迷惘。

胜负就在一球。把目标完全定在外角那是铸车和观的王牌,下沉球的必到之处。重击手把性命押上了击球席。

冲击耳朵的音波让他醒了过来。~

意识和视野都一片花白。

自己是什么人,在干什么,为了什么在投球,这些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就像亡灵一样。被称为sker的存在变成了没有生命力的机器,机械性地把手伸向球。

胜负还没有定。

击球手已经摆出了姿势。不杀掉这个击球手的话自己就回不了家。

这个强迫观念让他再次开始呼吸。就在这时

让你久等了,sker

小时候,比谁都要懂憬的朋友所说的话。他似乎听见了一个消失多年的声音。

想起了当初的理由。

高高的塔形云。紧贴肌肤的蝉声。哭倒在地的女人的身影。

那个夏天,他看见了十分痛苦的画面。

看了无可奈何,静静地撕裂心胸一般的悲伤。

所以自己发誓一定要拯救她。

自己的贫穷根本无关要紧。自己的快乐也变得无所谓。因为他终于找到了更为重要的,必须去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