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米凯尔的双手在胸前来回搅动,迅速组织着语言——
“不论是最开始的骚乱,亦或者是如今的昏睡症,都呈现出全球分布的趋势。那么问题来了——律者是如何传播这些精神攻击的呢?”
在场的几人瞬间进入了沉思,大家都在纠结于现象,却默契地忘了追究起因与经过。
只有爱莉傻傻地问道:
“欸?需要什么特殊传播方式吗?凯文和樱当时似乎是直接受到精神影响的呀?”
“那不一样。”
米凯尔随手戳了戳她的脸颊,惹得她不满地鼓起嘴,瞬间化身河豚。
他这才想起来……就宛如爱莉先前挽住他的手臂一样,这个从他们小时候起就一直存在的互动动作,在过去的两年里似乎也缺失了呢……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稍稍愣神之后,就面向爱莉展开了解释:
“凯文和樱当时距离律者有多近?一条街,不到三十米,律者的精神干扰自然能够轻松将他们波及。但是律者真的能将自己的精神攻击以直接的方式散布到全球各地吗?我看不行。”
米凯尔又转向了已经有所明悟的梅。
“就以我们在德·摩亚纳·奇诺的行动来说,阿波尼亚的极限是同时给集中在市中心的二十万多万人上了戒律,若是空间拉大一点,或者人数再多一点,想必都难以做到。”
阿波尼亚不声不响地点了点头,以示米凯尔并没有说错。
“痕和黛丝多比娅也不例外,黛丝多比娅的特长是念动力且不说,梅,你方才所说的,让痕强制强制唤醒病人,恐怕也不是远程操作吧?”
梅点了点头,也正是因为如此,痕作为资历最老的战士,并未出现在这里。
“我当然不是试图以融合战士的能力去横向对比律者,凯文融合的只是帝王级的帕凡提,却可以轻松击杀第五律者,千劫连融合战士都不是,便秒杀了第四律者。阿波尼亚和痕做不到并不能抹杀律者能做到的可能性,但这起码意味着,律者能做到这一点的可能性并不大。
“而且我还有一点证据——若是律者直接影响,那应该是像凯文和樱那样无差别、同时陷入梦境,而不是这样阶段式的。”
“嗯。”梅肯定了米凯尔的猜测,接过话头继续分析道:“仔细一想,律者在德·摩亚纳·奇诺的时候也没有试图控制所有人,而是将一个个体作为了精神干扰的中转站。而这还是建立在摩瑜利的配合下,不过也有可能是她自己偷懒。”
米凯尔眨了眨眼睛,虽说梅的最后一句话听上去很不靠谱,但他的直觉倒是觉得,那可能反而更加真实……
虽然这种直觉应该更不靠谱才对……
“总之,我们假设……假设!她的影响是需要通过某种特殊的途径来传导,就好像一些传染病一样,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全球的人类不是同时间全部陷入沉睡,而是一个接一个,不断扩大了。”
“所以说,如果能把这种传导途径查出来,那么我们也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对方的位置,至不济,也能做出相应的反制措施。”
苏难得找到机会插了句话。
“可问题在于……所谓的途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