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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我们很有把握,先由阿波尼亚对铃的意识进行复制,她曾经复制过希儿的意识,也在至深之处复制过第八律者的意识,对此驾轻就熟。

“而后,我和阿波尼亚会时时关注铃的状态,当律者的意识顺着虚数的脉络降临在铃身上的那一刻,铃体内的意识将被抹除,而后我们杀死律者的意识,而后铃意识的复制体就能重新主导这具已经成为律者的身体。”

铃的目光开始变得没有焦距,或许,她还并不清楚自己的意识和意识的复制体之间的区别,也从未想过“a”与复制后得到的“a”会有什么区别。

但樱毫无疑问是明白了。而且她想到了更多——梅在先前为何刻意提到自己与本征世界的自己:

“从梅这个定义本身来说,我和她是不一样的个体。”

从铃这个定义本身来说,原本的铃和铃意识的复制体是不一样的个体。

“就像霸王龙和鸡。”

铃这样生涩地比喻着。

就像霸王龙和鸡。

“意识复制体……”

樱念叨着这个词,似乎抓住了什么久远的记忆。

米凯尔以为她还不明白,又或许只是他单纯地想说些什么,他解释道:

“意识的复制体与铃现在的意识一模一样,从内容来看没有任何区别,她仍然有和你、和我们相处的所有记忆。”

樱当然明白这些,但她抓住的记忆不是这个。

她抽了抽鼻子,以一种极度压抑、冰冷、干涩又迟缓地语气问道:

“我记得,第六次崩坏,阿波尼亚也对希儿的意识进行了复制,对吧?”

“嗯。”

“那时有两个复制体,一个在希儿体内,另一个则转移到了她的项链里,对吧?”

此话一出,米凯尔和梅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尽管她很平静,不可思议地平静,但这已经是她溺水时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然而必须有人去斩断这根稻草,因为不行就是不行。

只不过这一次,或许是觉得米凯尔说的已经够多了,或许是觉得技术部分还是由自己来解释好。总之米凯尔还没出声,梅就抢在他之前开口了:

“你是想让铃的真正意识转移到一个物件,或者米凯尔构造的躯体中,然后藏回世界泡?恕我直言,这行不通。”

“为什么,那时明明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