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嘻嘻!菲莉丝那个家伙不是总叫我蛇姐么?偶尔假扮一下蛇,感觉还不错。”
绿色的日光灯打开,为整个实验室增添了一丝微不足道的光亮。
梅比乌斯慵懒地靠在手术台前的座椅上,与米凯尔记忆中唯二的不同之处在于,她身边既没有克莱因,桌上也不再有堆积如山的文件了。
“菲莉丝?你不应该说‘那个小猫’么?”
梅比乌斯脸上的肌肉猛地抽动了一下,光影也跟着颤了颤:
“怎么?偶尔换一下称呼,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
话虽如此,但是……
尽管帕朵自我介绍的时候总是会说,“你可以叫我帕朵,也可以叫我菲莉丝,随你喜欢,怎么都行”,但在米凯尔的记忆里,似乎从始至终,大家都默契地称呼她为帕朵,或者别的什么称呼,只有一个人会喊她菲莉丝……
当然,也可能是米凯尔的记忆实在太过于冗杂,而她又如同夜空中唯一的光点那样耀眼,所以不自觉间将这一称呼作为了她独属的标志。
不过也无妨,不管如何,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的事,就让它留在过去吧。
留在这个承载了过去一切美好记忆的往世乐土中吧。
“澳洲那边做的怎么样?”
米凯尔向前踏了一步,脚尖踏上坚实的地板,明明没有踩中任何机关,却有一道凌冽到极致的白色月光在他左侧亮起。
“哼……藏的不错。”
米凯尔的脚尖轻轻点在地上,重心并未因脚步的迈出而前移半分,樱的刀身擦着他的鼻尖而过,待想要变招为横一文字时,米凯尔已用虎口掐住了她持刀的手腕。
“这样几乎没有任何掩体的环境下居然还可以隐藏,樱,你可比五万年前更胜一筹了。”
“嗯。”
樱闷哼一声,突然松手,长刀在重力吸引下下坠,刀身正好撞在了她上挑的脚尖上反弹而起,弹回了她的左手。
但她并没有穷追不舍地继续进攻,米凯尔也恰到好处地松开了手。
毕竟,两人并没有生死相搏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