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这个小小的出租屋了,就是当年和臭老爸在西伯利亚住过的那个夏天漏风冬天漏雪的木屋,她也同样怀念,同样铭记着在那屋子里渡过的每一个日夜。
“就这样吧,在这里休息最后一晚。待会儿先去楼下便利店买一份便当,然后去找房东大妈结租金,然后就彻底再见啦……”
琪亚娜的心情又变得敞亮起来。念旧并不意味着就要沉浸于过去无法自拔,因为人总要前进,总不得不前进,只要人依然活着,过去留下的痕迹就不会消失——这些话,现在的琪亚娜当然还不能完全理解,不过只要分别的次数够多,那就……
她用梳子潦草地梳了梳头发,拿起手边的一枚变色龙样式的徽章,又想到从明天开始就可以和芽衣住在一起,于是紧抿的嘴唇咧开一条缝隙,哼起了轻松又不着调的曲子,走出卫生间。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啪!”
后颈一痛、眼前一黑——这就是琪亚娜晕倒前最后的感受。
“有点简单得过分了啊。”
布洛妮娅揉了揉手腕,不得不说,她今天的运气好到自己都有些害怕了……
不过想想也正常,对方毕竟是个普通的女学生而已。只是这样的行为……也对,或许她时而感受到的心慌只是因为对这种行为的不情愿吧。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处理晕倒的琪亚娜,而是回到门口,将大门关紧。门锁坏了也不要紧,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牛皮绳,在门把手上打了个结,而后把绳子的两端拉到一旁的墙面上,再用打钉器固定在墙上,整个流程异常熟练,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做完这些,她才走回到琪亚娜身边,双手从她腋下绕过,将她拖进了卧室内。
“哎哟,这房间也太……”
布洛妮娅才后退了两步,后脑勺就撞在了墙壁上,这让她不由得重新打量起了这个卧室,不对,这哪里是卧室?整个房间只放得下一张书桌和一张凳子,床则是悬空的,要打开折叠的梯子爬上去。
“你这也太惨了吧?”
布洛妮娅对着晕阙的白发少女撇了撇嘴。
她也不是没有住过更简陋的屋子,不过像这个出租屋一样把空间利用到极致的,还是第一次见。
她将梯子放下,用脚背将凳子从书桌下勾了出来,又踢到梯子前,而后她艰难地转过身,与琪亚娜调换了一下前后位置,又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放到了那张椅子上。
而后便是喜闻乐见的捆绑环节,布洛妮娅掀起套在衬衫外面的厚毛衣,从腰上解下一条结实的编织绳。她先是将那张光秃秃的圆凳的两脚与梯子绑在一起,而后又以梯子为靠背,将琪亚娜团团捆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