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他目前对于上一个纪元历史的了解,大多数还是来自于虚空万藏中的一些零碎信息。且不说这些信息本就不够完整……总之,正如同这个男人的战友一样,他奥托·阿波卡利斯也同样看不懂这个男人。
不,不是看不懂。
“你之前说,你想做的事,和我一样?”
米凯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一样,但又有些不一样。”
奥托凝视着米凯尔微颤的睫毛,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两个男人就在这么三两句话中达成了再一次交易。尽管字字句句都与他们交易的内容无关。
不过,对这米凯尔和奥托这对祖孙来说,如此晦涩难懂的交流亦是一种交锋,如今的样子,刚刚好。
真要把一切都一五一十、坦坦荡荡地说出来,反倒没有必要了。那是只有对凯文这样的笨蛋才需要做的事。
不过……
“凯文那个笨蛋,五百年了,也该想明白了吧?”
不过,想起这位卡斯兰娜的祖先,米凯尔又自然地瞟了监控镜头下的琪亚娜一眼。
少女一大早被芽衣拉着疏理整齐的麻花辫已经被挠的一团乱,她双手无助地扯着卷子,卷子上相比于最开始的空白,总算多出了零零散散的几个黑点。
只能说,不出意料吧。补习又不是氪金,需要长期坚持才能有效,临考前补了两天,米凯尔估计最多也就能让琪亚娜在试卷上少留两个空格,不至于分数是两根油条一个鸡蛋——大大的“0”以及两条下划线。
“teriri——teriri、teriri!teriri——teriri、teriri!”
“唔!咳咳咳!”
奥托刚呷入一口酒,还未来得及咽下,差点儿一口吐到米凯尔身上。
他用力捂住嘴,梗着脖子,好不容易咽下这口酒,转头看向德丽莎时,只见他的孙女正手足无措地将披散的头发往前拨着,仿佛这样就可以隔绝大家的视线。
明明开始考试的铃声是正常的,收卷铃声怎么变成了这样?
德丽莎恨不得直接钻到座椅底下去,不过是想到爷爷在这里,大家还都看着才顽强地接受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