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医生就算了,十几年前、本来就是实验室的边缘人物,又很幸运地没死,见到日向合理的时候,没有瑟瑟发抖、大惊失色地避开对方的目光和血液,就算是意志力坚定了。
护士却很微妙,没有在实验室待过、所以不了解树上那颗红苹果的毒性,只觉得他看起来红润美味,甚至不需要蛇的诱导,就主动地、情不自禁地想要咬下禁果。
是在找死。
贝尔摩德看那个女人不爽。
她挑了挑指甲,轻吹了一口气,举了一个非常易懂的例子,“冰酒就像是一颗闪闪发光的宝石,就算是只喜欢黄金的人、也会情不自禁地想要偷窃他。”
“从本质上来说,他也完全符合那个女人的怪癖,年轻、稚嫩、不懂人情世故,充满无限未来。”
紫红色的指甲在灯下好像闪闪发光了一下,贝尔摩德也出神了一瞬间,眼前浮现日向合理的脸。
以前的脸、和现在的脸,明明过去了十年,已经张开了,但任何人只要看到六岁的他和十六岁的他、都会瞬间认出来。
那种青涩、懵懂和不懂人情世故,杂糅在缓慢成长的长生体身上,散发出苹果般的清香。
在被那几个宫野影响之后,清香便百倍似得爆发来了。
她收敛思绪,继续道:“以及,只要用对了方法,就能很好地在他还没彻底坚硬成钻石之前,在他身上、永久地留下自己的刻痕。”
“以后,见到他的每个人,在赞叹着欣赏的时候,都会注意到那个女人雕琢留下的痕迹。”
琴酒:“……”
他看了一眼噙着冷笑的贝尔摩德,总结了一下,“对于特定人群来说,冰酒就是头号目标?”
比如眼前的贝尔摩德?
他干脆利落地道:“我知道了,之后会把那个女人调走的。”
“不用了。”贝尔摩德眨了眨眼睛,轻笑了一下,“忘了和你说,我被警方人员盯上了。”
“就是不知道,那只偷偷放出讯息的老鼠,究竟是在我那里、还是你这里了。”她转了一下眼睛,“但是,警方的人,以为我是那个女人本人。”
如果是贝尔摩德那边不慎走漏了消息,那警方人员肯定知道,她不是护士本人,认为她是护士本人、就只能是东京这边的本地老鼠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包厢内安静了一下,琴酒的脸色阴沉下来,有手机铃声响起。
贝尔摩德看了一眼手机,便笑吟吟地选择接通,“怎么样了?”
她侧首看向琴酒,带着笑意重复对方的话,“今天晚上、突然得到通知,有几个警方人员上山了?”
“哦,是找到那个失踪的甲斐巡警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