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最擅长的是装作不经意地问出最犀利的问题,贝尔摩德最擅长的是笑容满脸地说‘合理君知道哦!’。
差不多差不多。
他继续垂低视线,把视线从毛利兰身上移动到自己的西装下摆上,先询问,“你对猫毛过敏吗?”
“欸?”毛利兰怔了一下,她仰头看过来,敏锐地观察了一下日向合理的西装下摆,才乖巧摇头,“不,我不过敏。”
然后乖乖张了一下手。
日向合理把她抱起来,试探性地抛了抛,才调整好姿势、彻底抱稳她,又询问,“要喝水休息一下吗?我知道哪里是去休息室的路。”
“欸,可以吗?”毛利兰又怔了一下,她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不用啦。”
她趴在日向合理的耳边说悄悄话,“现在是命案啦,如果离开现场的话,新一肯定会觉得我们嫌疑超大的——”
日向合理闻言瞥了一眼工藤新一,和这个‘冷酷无情、只理智分析嫌疑’的家伙对上视线。
从他抱起毛利兰开始,工藤新一就停止了投入了百分百注意力的谈话,变成了只投入百分之五十,抽出来百分之五十的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了。
贝尔摩德也差不多。
他们两个开始一边漫不经心地谈话,一边漫不经心地抽空看过来,好像是一边嚼着草、一边跟着苹果走的骡子。
日向合理:“。”
他侧了一下视线,去盯毛利兰亮晶晶的眼睛,也压低声音、把悄悄话说回去,“不用担心,我在休息室的区域碰见过刚刚那位穿着海浪礼服的小姐。”
所以。
“我们是去调查线索的,不是可疑地离开命案现场。”
转换一下思维的话,确实是这样。
而且。
“我觉得一时半会儿内,警方不会赶到,”他道,“放映厅里有一百多个人。”
放映厅很小,人却很多,这里又是命案现场,要是所有人都一直聚集在这里等警方来,那……
日向合理估计,警方来了,别说线索了,还要努力还原现场。
他道:“人太多了,等会儿应该会有人来遣散人群。”
“就算分开,在命案结束前、也不能离开酒店,酒店的大部分地方就会被人群占住,”日向合理继续补充,“我在提前选地盘。”
一块可以不用和其他人共享的地盘,顶多加上毛利兰……还有工藤新一和贝尔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