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咦?

这次,日向合理是真的惊讶,他重复琴酒的话,“不是在实验室吗?”

但是,他第一次见到琴酒明明是在实验室,在乌丸莲耶刚刚去世,在系统提示他完成乌丸莲耶的想死任务、获得丰厚积分的时候。

琴酒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抽空摁开看了一眼,轻描淡写地回答:“嗯,不是在实验室,是在你假死逃出组织的时候,你应该不记得了。”

假死逃出实验室是指最初的那间实验室全灭事件,组织成员装备齐全地给整个实验室的人收拾,日向合理假装死亡混进了尸体堆,短暂逃出了组织。

……然后因为外面没有任务,还蛮是奇奇怪怪的人类,在外面待了不到一个月,日向合理就主动碰瓷组织成员,再次回到了组织。

他确实不怎么记得那段时间的事,只有一个模糊的‘奇怪的人类是真的多,任务是真的一点没有’的印象。

这一点印象,还是因为和两位宫野博士有些对比呼应,才得以残留下来的。

“这不可能,”日向合理坚定否决道,“如果我真的见过‘姐姐’,绝对会对你留下深刻印象的!”

琴酒那么好心大方乖巧懂事大手一挥就是无数的十积分,如果真的在外面碰到过,日向合理绝对会留下深刻的印象,根本不至于还要碰瓷回组织!

琴酒:“。”

这就是日向合理和正常人类截然不同的地方了。

他看起来会笑,和正常人类没什么两样,但在某些细节处的不正常,却会让正常人类因为恐怖谷效应而毛骨悚然。

没有价值的东西,他会毫不犹豫地抛弃。

正常人类是随着时间流逝而自然而然地忘记很多事,日向合理却不一样,只要他想,他可以漫不经心地棒读几年前和琴酒在实验室见面那天发生的事,从那天的第一秒开始,按照清晰的时间点和事件点,念到那天的最后一秒。

只要他不想,哪怕是昨天发生的事,也会忘得一干二净,就像是电脑清理了无用垃圾内存了一样。

比如无关人员。

比如‘波本’这个代号。

所以,和日向合理相处,必须让自己变得有用起来,否则只会被轻飘飘地丢弃。

琴酒不再接这个话题,他摁亮手机,查看刚刚收到的那条通讯,“最后一个地方也准备就绪,巴黎汇报已准备就绪。”

有冷光在他的眼睛里一闪而逝,“再等几个小时,无论身在何地,那些老鼠就会品尝到真正的‘罪犯’意味着什么。”

日向合理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不太感兴趣。

琴酒又看了一眼手机,继续汇报,“库拉索在持续确定基尔的行踪,她还在和本堂瑛祐见面,短时间内无法脱身,起码八点前绝对不会出现在东京的埋伏圈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