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想着一口气就把问题终结。”
“怎么可能?”
戴琳愣住。
其他人亦愣住。
他们确实没想到希茨菲尔会这么说。
“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非常麻烦的,结合了社会学、哲学、生物学……甚至工学的难题。”
眼看他们确实听进去了,希茨菲尔索性敞开来说。
“你不能取巧,一点懒都不可以偷。”
“舆论、信任、道德、法律、医疗、生产力。”
“但凡有任何一个环节出缺漏,这道题都解不出来。”
“你问我要具体如何……我的建议是不要把目光放的太远,也不要把肩头的担子看的太重。”
“可以从做好你最擅长的工作开始,一点一点去改变它。”
“一个你肯定是办不到的,我也不行,我没那么伟大。”
“但许多个你我一定可以。”
“我们可以慢慢来。”
“有时候慢慢来,会比较快。”
希茨菲尔不想说什么大道理。
她能说什么大道理呢?
她从未坐到高位过,也从未参与那些宏观的决策。
她所能做的也就是做好她自己。
做好一个侦探的本职工作。
不过,这番话的效果倒是不俗。
几位看客听的皱眉,戴琳也在恍惚后回神,自嘲一笑:
“如果布里歇尔选择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嗯……?”
“没什么……谢谢解惑,我想我已经没有遗憾。”
“戴琳。”希茨菲尔突然叫住她。
顶着那些尖锐的注视,她坚持开口:“……你可以选择做点什么来弥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