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看到了“落水者”。
先是一些看不清面容的人,三五成群掉落下来,被那些怪诞人鱼围拢上去。
她原本以为这些怪东西要么无视他们要么生吃了他们,万万没想到它们居然对落水者很有“兴趣”,那温柔抚摸身体的动作绝对不像是准备进食。
这个过程简直令人作呕,老实说到这一步她已经快醒了——她的意识被分成了两层,一个希茨菲尔知道这是假的,是梦;另一个希茨菲尔依然沉浸在梦中不愿醒来。
一直到她看到又一个身影掉落下来。
那熟悉的轮廓,甚至那张明媚的脸……
不管这是什么狗屎梦她都不想做下去了,她用意志控制自己强行醒来,然后就有了开头坐起喘息的画面。
我怎么会梦到这种奇怪的东西?
她问自己,理所当然没得到答案。
冬风在吹,时不时打在窗户上,发出噼啪以及呜呜的哽咽。
如果是在噩梦里听到这种动静,或者她醒来的时间是在永夜当中,这声音听起来都挺瘆人的。
但现在天已经亮了,尽管不是暖阳天,透过薄薄的窗帘只能看到阴雪天特有的惨白的灰光,但这就够了,它们足以让任何上一秒还被噩梦困扰的人立刻回到现实里来,思考该怎么面对真正的困境。
真正的困境——取暖。
越大的房子越容易冷,希茨菲尔庄园在地球见证了时代发展,多次修缮使得它在建筑结构上比普通别墅,甚至普通城堡都保暖的多,但这架不住它一天一夜都没生火了。
只借那点灰光都不太看得清东西,希茨菲尔摸向床头电灯,找到一只小绳子拽了一下。
“咔哒”一声,灯罩亮了。
她松了口气——这说明那台小型发电机依然在正常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