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主……”那一侧的阴影传来惊呼,随着她们各自改变身形,占满香膏的湿毛巾没能命中,啪嗒一声砸上了衣柜。
“胡桃……”希茨菲尔有些惊愕,她只是开始有点心神不宁,没想到差点被小木偶坏了大事。
但这不是胡桃的错。
命令是我下的,是我忘了提醒她,她应该以为我真的被什么邪魔邪祟给附体了。
嗯……就像当初在黑木镇,她目睹她的亲人和老师之间发生惨剧。
她想说话,想要胡桃离开屋子,但此刻已经来不及了。
在双神峰的那次回溯导致时间海和神秘主建立了联系,她的左眼就是钥匙,就是电梯,就是传送门,一只脚跨出便是历史。
“啊!”她只听到小木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好像有一具轻飘飘的木头身体砸下来,孩子一般扑在她怀里,整个意识就被历史长河席卷进去,再睁眼已经不再是卧室。
……
这里同样是黑夜。
看清周围的景物后,希茨菲尔做出判断。
她没有附身任何人,而是就以她本身的身体,本人的形象显现在这里,站在一条几乎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面前是一座简陋的教堂。
说几乎是因为并非完全没人,她的面前还站着一个穿礼服的男人身影。
还是那句话——几乎——因为她暂时不确定他真的是人。
这地方的气氛有点诡异……
四周看了看,她不觉得这里是正常街道。
两侧房屋比较破败,看起来应该有年头了。但不管是什么时期,晚上不至于连脂肪蜡烛都用不起吧?
除了那种穷到鬼都不愿意去的小山村,她真没见过城镇晚上能这么黑的,两边街道漆黑一片,没有火光,没有灯光,唯一的光源居然还是来自月亮。
平心而论,这也是极为壮丽的情景:那月亮如一只巨眼挂在天上,不时有诡谲的黑烟在附近攒动,那都是夜幕上方滚来的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