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茨菲尔撑起太阳穴,闭目沉思。
既然夫人也提到过这起大学,那它就不可能是一个玩笑。
是的,玩笑……她考虑过这会不会是夏依冰故意找人编排她玩,但仔细想想,信是塔里克送的,有那么多书籍可以证明诺萨-费迪南德的功绩,她和伊森不可能安排的这么妥当。
思索中,希茨菲尔又想起了夏依冰当时露出的促狭笑容。
所以这是考验?
连学校所在都要她自己找吗?
“那就是说,确实有一所这样的大学。”
希茨菲尔睁开独眼,口中低语着。
“而且它就在王都,就在我白天逛过的维恩港!”
眼神一亮,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并不难猜:因为一所知名大学是很难彻底藏起来的,不管是把它藏在某些建筑里也好,还是把它藏在市郊也好,只要它存在,它就不可能瞒过维恩市民。
唯一一种可能,即既能让这所学校在维恩存在,又能让那些常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它只可能是“同时存在于一个和维恩交叠在一起的空间,好让他们能把学校藏在那儿”。
“梦界。”
希茨菲尔轻轻吐出一个单词。
然后她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简直堪称头皮发麻。
这可能吗?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在铺着地毯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她不知道她算不算是进入过梦界。她此前多次进入一种被她命名为“同步”的状态,但老实说,那种状态更像是被动接收梦界的讯息。
声音、图像,还有一些残留在时光中的动态光影。她得到是这些东西。
真正进入梦界应该只有一次,就是被魔像之神,那个恐怖的庞然大物拖进去那次。
也就是被夏依冰搭救,恰好瞥见她噩梦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