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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拉耶桑号也是有航海日志的,所以希茨菲尔注意的重点不在这里,而在两种笔迹的区别。

“很奇怪。”

她注意到其他人都盯着自己,将蓝皮小本子交给夏依冰等人依次查看,同时说出了她奇怪的地方。

“这不是很正常么……”托雷士披着厚厚的棉衣蹲在椅子上,闻言露出不屑的表情,“也许这是他在生命最后关头写下来的,那种时候能把字母写好就不错了,还谈什么笔迹?”

“不懂可以闭嘴。”扎菲拉用戴手套的右手敲敲桌子,“笔迹辨认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一个人常年书写类似的笔迹——这是可以让身体形成肌肉记忆的!别说当时只是生命垂危,哪怕他精神都错乱了,只要他写的字母能被辨认出来,和之前的笔迹就必然存在某种关联!”

“确实,这两种笔迹的关联程度……其实不能说完全没有,但是差别也太大太大了……”

伊森正在阅览本子内容,听到扎菲拉的话轻轻点头。

有句心里话他没说,那就是最后面的这段话,排除其意义只看美观,简直就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婴儿写的。

婴儿力气小,拿笔可能都拿不稳,让他们写一条笔直的笔划并不比教导他们开车容易。

最后那段话就是如此——他甚至找不到任何笔划是笔直的。

这很矛盾不是吗?

婴儿般的力气,但却又习惯性的想写连笔……在部分笔迹习惯上又和之前的字迹一脉相承……

伊森深深蹙着眉头。他也处理过不少需要辨认笔迹的凶杀案,但从来没有哪一次的笔迹辨认如此诡异。

“会不会根本就不是原本那个人写的呢?”

弗里克提出不同观点,“如果留下最后记述的人是最后一批幸存者中的一个,那么当时大部分人都已经死了,这本子可能只是其中某人留下的遗物而已。”

每当到了这种时候,他都能明显感觉出大家职业的不同。像他——不用问还有咖洛,他们就很难弄懂这些警探为什么要针对这种小细节研究半天。

“就是!”咖洛立刻接上话。

“我也觉得……没准他只是随手抓了一个本子,没必要在这里太纠结吧?”

“不。”但希茨菲尔很坚定的摇头,“这恰恰是重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