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注的是坐在巨虫脊背上的那个东西。
那是一簇腐烂的斗篷。
漆黑的破布,布满孔洞,下摆被撕碎成破布条条……当夜风吹过的时候它们的影子会在地上起舞,远远望去如同蠕动的触须。
斗篷下是一双干枯而又湿润的手。
很矛盾的形容……但确实如此。干枯是针对它的纤细,它们看起来比戴伦特的手还瘦几倍,但皮肤下却好像流动着某种液体,哪怕只是看着它们在半空颤动的样子,任何人也会产生这样的联想——
那里面该不会全是腐尸液吧……
而这基本就是所能观察到的蠕行者的全部了。
因为光线的关系,希茨菲尔看不清更多细节。她无法确认它是否真的有类人的肢体——她看不见它的腿,也不确定把斗篷兜帽高高顶起来的东西是不是脑袋。
她唯一真正能看清的就是它手里拿着的东西。
那是一把灰白色的短风笛。
大约12厘米长,中间有突起,看质地要么是石头磨的,要么是生物骸骨改造来的。
希茨菲尔还记得对蠕行者的基本形容。
他们通常用破败的斗篷遮掩相貌,浑身被灰雾和腐臭包围。手持一些简单的乐器,如箫、笛、口琴,以音律驾驭驱使虫潮。
“夏……”
希茨菲尔瞥了眼夏依冰。
“我记得这种东西,它们同样不喜欢干燥的气候……”
“正常来说它们只会在雨季出来。”夏依冰点头,已经做好准备再次挥舞长夏刀。
不清楚为什么地点和时间都对不上,但它们肯定不带任何善意。
“别急。”斯麦尔抬手拦住弗里克,“先让我试试。”
所有人目光投注给他,只见他迈步走到断崖前方,居高临下和那怪人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