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当时在所有人都陷入幻觉幻境的时候是你在拉小提琴。”希茨菲尔毫不客气道,“你赶紧说——只要你说了我就当我刚才是在胡思乱想。”
“我那时候也陷进去了……”戴伦特捏着手指节,坐在床上四处乱看,“真是该死!!!”
去掉由笑脸构成的伪装,希茨菲尔第一次见他这么无助。
“我来帮你梳理一下好了。”她叹息一声,“她叫什么名字?”
“……柔拉-戴伦特。”
“你确定这支曲子只有你和她会。”
“完整的曲子是这样,但听过它的人其实不少,我不保证这么多年下来每人把它推演完整。”
那其实是比创作一支曲子更难的事……
希茨菲尔撇了撇嘴。
生存都要靠圣石板的世界,艺术创作对普通人还是太遥远了。也许当年会有旁听者见猎心喜写点谱子传下来,但要么失传要么被不同人得到拓展出多个不同版本,吻合原版的概率接近于零。
“你觉得是否存在一种可能,当时有人蹲在你家窗台下偷听,他由此学会了整支曲子,然后他溜到这里来当异种了?”
“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我每次弹奏的时候都是坐在窗台上的,真有人在下面我会立刻发现。”
“那好吧。”希茨菲尔眉头一皱,“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唔,其实你我都不想把话题申引到这个阶段,但我还是必须再问下——你确定柔拉是死于意外。”
“她只可能是死于意外!”戴伦特猛地抬头,眼中愤怒几乎要溢出来,“那是翁塞因!戒备森严!不算械阳的话防务力量甚至超过维恩!如果是邪祟干的你觉得我们会一无所觉?”
“冷静,我不是在讽刺你们迟钝。”少女双手在虚空按压,一时间不再说话,就看着木人大口喘气。
谈这种事情不亚于是在把埋藏最深的伤疤揭开来撒盐,她一定不能急,一定要掌握好力道才行。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过了一会,戴伦特呼吸恢复平稳,抬头给了她一个死鱼眼,“……我没有亲眼目睹她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