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捉摸不透林恩的心思,只能努力保持平静。
“您想……怎么做?”
“这不重要。”林恩眸子里闪动着晦暗的色彩,“重要的是,我们该怎么做。”
在“我们”这个词上,他咬得很重,也让本以为自己难逃一死的总统看到了生机。
“我们该怎么做?”
祈求、渴望、讨饶,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句简单的重复中。
林恩看得有些好笑,轻声说:“这个态度还算让我满意,总统先生。”
总统青灰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
短短片刻,他就出了身透汗,西服都被浸透,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狼狈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状态。
而他身后的众人甚至还比不上他。
不论平日何等位高权重,在真正的死亡面前,能镇定自若的人还是少之又少。
至少这里没有。
林恩要的正是这个效果。
他不急不缓地说:“信任是一种非常宝贵而难以再生的东西,但合作不是。一个多世纪前有位麻瓜政治家说过,没有永远的盟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我认可这句话,麻瓜之间兜兜转转是如此,麻瓜和巫师之间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