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畏惧权力,确切地说,是畏惧自己的人性和欲望。”林恩朗声说,“我历来敬重他,但正如您所说,我和他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两类人。我敬畏权力,所以我要时刻警省自己,但比起敬畏,我更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该做的事。人不能用自己的理念苛求别人,约束自己还是没问题的。”
“这是正论。要是在平日,我们理应好好喝上一杯——但现在恐怕不行了。”刘洮洒脱地一挥手,“天下之重,这样的担子没几个肩膀挑得起,来之前我还很有顾虑,如今看来倒是杞人忧天了,守仁,取笔墨!”
“嗯?喔!来了!”
龙守仁的神色有些茫然,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略显忙乱地行动起来。
哪怕有刘洮的言传身教,纯血巫师家族出身又醉心火龙的他对这些古老的思想也还停留在相当粗浅的认知程度。
刚刚林恩和刘洮的讨论,他虽然听得懂每一句话,却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自始至终听得云里雾里。
但这不影响他看出总是以严肃面容示人的老前辈此时的好心情。
挥毫泼墨、笔走龙蛇,在外千金难求的书法一挥而就。
墨犹未干,兴之所至的刘洮喜形于色。
他不仅是为自己看重的后辈而高兴。
在这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背后,他看到了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讯息,也看到了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个时期的可能性。
这是今天的意外收获,也是对未来的一重双保险,值得他以自己的名望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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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