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人紧紧挤在一起,最中间的就是他和尤菲米娅。

虽然当时已经历了许多事,但在那个即将离校的夏天,每个人的笑容都比今天纯粹些,还带着学生气。

“星空的灾难?故弄玄虚的老骗子……”看着照片,他的心情忽然就变得明快起来,靠在皮制的椅背上低声自语,“我可不是邓布利多,没有什么不可改变的未来。”

说着,他偏过头,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向被小心翼翼放在床底的银白色金属箱,嘴角扬起,勾出一个讥诮的弧度。

“比起把希望寄托给虚无缥缈的未知,我更喜欢把它握在手里,让它停在我让它停靠的地方才对。”

魔杖不知何时已被握在掌心,温暖的魔力让他精神一振。

再看本子上的预言,微妙的烦躁感与忌惮已所剩无几。

与此同时,浅浅的睡意也渐渐升腾。

俄国人的烈酒,后劲不小。

不一会儿,蕴含着微弱魔力的微风吹过,熄灭了灯光。

屋子里只剩均匀的呼吸声。

书桌上,纸张都微微泛黄的笔记本被刚刚那阵风掀起,露出了前面的一页。

洇到背面的墨渍同样遮住了一个单词,隐隐约约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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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恩没见到特里劳妮。

她很清楚自己的天资与能力远远不如绝大多数的同事,自卑的心理和过于曲折的前半生给她造成了很大的负担。

一年中的大多数时间,她都蜗居在自己狭小闷热的北塔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