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视着格林德沃,“如果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全部的话,那我该告辞了。我会另外找到关于那些怪物和魂器的线索。”
“别这么急躁,就像你们那个被开除了的可恶小鬼一样。”格林德沃说,他也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听我说完。”
城堡外的草坪上,不知何时已多了密密麻麻的巫师,站在最前面的是个头发已经全白的老妇人,身后则不乏年轻的身影。
“维达·罗齐尔……”林恩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格林德沃的最佳助手,还有站在她身旁的另外几个核心巫粹党。
1945年的决战之后,曾经席卷欧洲的庞大组织土崩瓦解,核心成员或死或逃,如今却似乎补充了点新鲜血液。
“你没像邓布利多说的那样安心在这里养老等死。”林恩的目光多了几分冷意,“你打算用他们威胁我?”
“他们威胁不了一个真正有望问鼎的巫师。”老人懒懒地支在窗口,“这也不是我的命令,而是在几十年里自发的延续——这是一群巫师的愿望。”
“统治世界的愿望?我不觉得有趣。”
“当然不是,只是在这个波诡云谲的时代保卫巫师世界而已。”格林德沃一字一顿地说,“我们可以联手让巫师免于衰败。为了理想的未来,就算是阿不思和誓言也无法阻止我。”
“你是个理想主义的疯子,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变化。”林恩重复着四年前的判断,“而且还是那么不听劝。”
“因为我不会错。”格林德沃笃定地说。
“我已经走到生命的最后篇章,但我的理想没有,巫粹党也不会灭亡——只要巫师社会还在腐朽。来我身边,他们就是你创造新世界的最大臂助,这是更伟大的利益。”
他指着站在下方的追随者们,就像当年在巴黎演讲时那样意气风发。
“自命为神的怪物,不成气候的毒蛇,他们又算得了什么?”
虽然年已过百,虽然被数十年的自我放逐消磨了身心,但现在的他依然如年轻时那样睥睨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