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虽然对你说这些或许还太早了,但我希望你知道,诉诸力量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哪怕是对罪有应得的人。”
老人注视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恍然间就像是回到了1981年的那个冬天,还是同样的这个位置。
那时候坐在他对面的还只是个不到十八岁的年轻人,羽翼未丰,哪怕不服气也只能接受自己的安排和补偿。
十几年过去,今时不同往日,就连他也觉得自己的言辞有些无力。
但让他意外的是,林恩并没有反驳,而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赞同你的观点,校长。”他微笑着说,“指望力量和恐惧来支配人是低效的办法。而且会让人变得狂妄自大,直至坠入深渊。”
“你……你能这么想就好。”邓布利多有些始料未及,好一会儿才整理好思绪说道,“我们的世界终究需要秩序,需要规则的正义。”
“也许吧。”林恩不置可否,但也没有争论,只是不卑不亢地看着邓布利多,“我会尽量避免类似情况,毕竟我不是盖勒特·格林德沃,也不是汤姆·里德尔,我会用更有效的办法解决问题,并且维护我的良知和我眼中应有的正义,尽我所能。”
漫长的对视过后,邓布利多率先偏开了视线,微微点头表示默认。
能取得这样的结果并得到林恩的表态,对他来说已经达到预期,虽然这个过程与他想象中的那个相比有很大的出入。
既没有唇枪舌剑的辩论,也没有剑拔弩张的对抗,反而一团和气。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林恩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起身走到福克斯打盹的架子边,递过一根药草,挠了挠它的脑袋就要离开。
邓布利多没有阻拦,只是在林恩走后端起已经冷了的蜂蜜水,连着喝了好几口,然后才看向正在柜子里假寐的分院帽。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埃里克那个小不点已经不太想和你对话了。”破旧的帽子晃了晃,帽檐裂开缝隙,声音嘶哑地说,“他说得有一点没错,人要对得起良心,戈德里克如果还活着也会这么说。喂!别啄我!你这笨鸟!”
被吵醒了的凤凰吃完药草,展翅飞起,正落在柜子里,嫌弃地啄了啄这个已经破破烂烂又总哼歌的旧帽子,惹得它一阵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