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路上,他还和仍在打量雪莉酒瓶的林恩打了个照面。
只听“嘭”的一声,各有心事没看路的两个人撞在一起。
雪莉酒在地上摔得粉碎,流淌的酒液正好浸在了羊皮纸上,模糊了上面本就含混的墨迹。
“这是……”
林恩目不转睛地盯着它,就连被自己撞得够呛的斯内普都没顾上。
那浸湿了之后的文字,或者说“图案”,让他感到有点眼熟。
就像是……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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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西部,某个战乱不休的国度。
集市上的枪声从早到晚,不分昼夜地响着,空气中总弥漫着或浓或淡的血腥味,以及其他混杂在一起的臭味。
一个瘦高的男人走在满是垃圾和杂物的土路上,视周围的枪声与呼喊声为无物,周遭的行人也仿佛看不到他和他手上拎着的塑料袋。
他就这样穿梭在战火中,子弹好像也绕着他飞,直到走出这个从各种意义上讲都很热闹的集市,走到小镇的边缘地带,一间平房里。
“吱呀——”
年久失修的房门呻吟着缓缓开启。
“咚”
塑料袋掉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刚刚还从容不迫的男人立刻警觉起来,全身的皮肤剧烈颤动,转眼间变成了一只灵巧的青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