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沮丧,许多人身上还带着酒气,分明是上午,却暮气沉沉。

“百闻不如一见,校长,现在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林恩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类似的景象了,不如说比起他曾经涉足的许多国家,这里姑且还算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邓布利多沉默了许久,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沉声说:“我在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会议上见过科兹洛夫。没想到才这么几年,这个国家从麻瓜到巫师就都变成了这样。”

“这也是我请您与我同行的原因,有些事不是待在英国和霍格沃茨就能当做没发生和不存在的。”

林恩扭头一暼,几个原本想从侧面凑上来偷钱包的少年就被吓得四散而逃,“您现在不是自律,而是对现状恶化的放任。”

“我不否认,但我希望你能知道,权力也是一种毒药。”

邓布利多像是不愿再看这个姑且还算“大城市”的地方的景象,拉住林恩的胳膊,带着他发动幻影移形。

短短片刻,他们已落在莫斯科街头——不远处就是星光集团俄国分部办公楼,秩序井然,门口站着训练有素的安保,有些是曾经的打击手和傲罗,有些则是近期招募的。

“优渥的待遇,稳定的预期,还有全家人的安全保障。”林恩并没有和他纠缠刚刚的问题,而是指着进进出出的巫师说,“这是他们的面貌和这个国家大多数企业、组织不同的唯一原因,物质和尊重的力量。”

邓布利多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点头道:“这样的秩序是用武力和加隆铸成的,并不稳定,范围也小,这里需要更长久和广泛的秩序。而目前看,不论科兹洛夫还是国际巫师联合会都无法建立这样的秩序。”

“能力暂且不论,至少他们中的任何一方都没有建立秩序的主观意愿——科兹洛夫和他那几个政敌只想捞钱,国际巫师联合会的办事处当然更喜欢几家通吃。”

“虽然有些刻薄,但我想你说的没错。”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已从公司大门里走出的前傲罗,“我该和他们谈谈,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晚些时候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