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说定了,夏天见。”

“慢着,聊两句再走。”格林德沃叫住他,“阿不思昨天来过,他对你在俄国做的事很感慨。”

林恩没说话,但走向旋梯的步子停了下来,懒洋洋地回过头。

“文达给我带了点好东西过来。”格林德沃从床下面拿出一叠报纸,上面全文刊载了德米特里在广播中的演讲,“这段话是你给他想的吧?”

“谈不上,我只是给了点小小的建议。”林恩举起右手,把拇指和食指抵到一起,“演讲这个东西说到底还需要真情实感——德米特里唯独不缺少这个,其他俄国人也是。”

“你说得好像自己置身事外了一样,怎么样,有体会到我当年的感受吗?”格林德沃调侃地问。

林恩斜了他一眼:“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我可没你那么不择手段。”

“你怎么说都好,这不重要。你做得滴水不漏,但终究还是能看出不少影子来的。”

格林德沃显得语重心长,“有时候太正常也是一种不正常,过来人的经验。”

“看来你当年和邓布利多没少在这方面斗智斗勇,可惜最后还是差了他一招。”

“那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些事应该做出改变了,你也意识到了,不是吗?”

“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要先解除后顾之忧才行。”

“你是指那个连鼻子都弄丢了的索命咒小鬼?呵……你我联手,他又算得了什么?”

“那是个挺难缠的家伙,虽然自从灵魂四分五裂就越来越疯。”林恩摇了摇头,指着堆在墙角的伪神残骸,“还有这些玩意,你研究得怎么样?”粗略看,也就只剩最开始的一半左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