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伦斯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但他也说不出什么,只能阴着脸站在一边,看着林恩和邓布利多、庞弗雷夫人一起站在病床前讨论治疗的计划、风险和预案,斯内普不时也会说上几句。
他的妻子芬妮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们,比当初听圣芒戈治疗师会诊时更专心。
比起需要顾虑家族的自己,妻子才是更把心思全放在女儿安全上的人,佛伦斯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没再多说什么,沉默片刻就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他必须第一时间把邓布利多的态度和安排转达给家族的实际掌舵人。
想到必然且很快就要发生的激烈争吵,看到昏迷不醒的女儿,他的内心也很挣扎。
“佛伦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佛伦斯走后,芬妮单独拉住了斯内普,悲伤地说,“西弗勒斯,请你多帮帮忙,我真担心她挺不过这一关。”
“我当然会的。”斯内普说。
“你的小女儿相当优秀,女士。”正和邓布利多小声交谈的林恩闻声转身,“但她现在的情况可以说不太妙,我想你需要有所选择——是否让她完成这个学年的课程。”
“圣芒戈确实是比霍格沃茨更好的疗养场所。”庞弗雷夫人也说道,“不过若只是帮助她恢复身体,这倒不需要太过担心。”
“我……”芬妮张了张口,朝邓布利多看去,“我想还是让她留在学校吧。我很担心亨特知道你们的决定之后强行带她走。”
邓布利多沉静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没人能从霍格沃茨强行带走谁。我也会找时间和亨特好好谈谈。在此期间西弗勒斯会照顾好她。但你也要有思想准备。”
芬妮眼神一黯,无声地点了点头。
众人陆续离开了,包括打算给阿斯托里亚取些新药的庞弗雷夫人,只有心情低落的母亲还坐在女儿身边,惶恐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