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把这理解为作为老师的夸奖吗,邓布利多教授?”或许是感觉到了邓布利多的真诚,林恩也没再否认什么,而是坦然地反问道。
他已很久没有这么称呼过邓布利多了,上一次还是没从霍格沃茨毕业的时候。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或许用赞叹更合适一些,我不能否认,作为你的老师和校长,我没教会你太多东西。不论是魔法还是其他方面。”他对自己二十年前开始的做法有了些不同的思索。
但他的想法注定和林恩不同。
“我很感谢你对我的教导,还有安排。”林恩笑得意味深长,“若不是你当初让我离开英国,我也不会见识那么多的风景,认识那么多的朋友——虽然我知道你只是为了不让我大开杀戒。”
“那时我确实觉得你不像一个传统的赫奇帕奇。”邓布利多说,“你的作风比我见过的每一个赫奇帕奇都强悍,虽然你的朋友往往会觉得你非常温柔。”
他现在的语调就像是在和一个毕业多年的学生谈心,如果不考虑弥漫在两人之间,从未完全消退的淡淡的紧张氛围,谈话的内容也确实如此。
都是在心里藏了许多秘密的人,他们两个极少有这种坦诚对话的机会——即便是此前那几次相当深入且最终达成了共识的谈话也如此。
那更像是为交易准备的铺垫,又或是为了印证某些猜想的试探。
现在气氛不那么融洽,反倒少了许多掩饰与虚伪。
“您的评价还是这么一针见血。”林恩坦然应下,“但这不矛盾,人总该有些棱角,就像盖勒特那样。几年前初次见面时,我送过他一首诗,对您也适用。”
“哪首诗?”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