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反攻看起来声势浩大,但在身经百战的林恩面前,甚至只是刚刚踏出这关键一步的尤菲米娅看来也显得乏味无趣。

他们两人甚至一动未动,固若金汤的紫衫卢恩就将怪物的全部攻势轻松瓦解,就连世界树虚影的枝叶都分毫未损。

“徒有其表,比那些活了几万年的渣滓还弱。亏我还以为你会跟那只章鱼差不多。原来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货色,真是浪费了一副好皮囊。”尤菲米娅轻蔑地说。

“毕竟记忆不等于经验,这些养蛊的货色也没经历过什么像样的战斗,但这对我们可不是坏事。”林恩笑着说,“既然芙蓉她们都想见识一下,我们就费点力气吧。”

他抬手一招,几颗银白色的金属球盘旋着飞到战场四周,并非常用的浮游炮,而是伸除了几个小巧精致的摄像头。

“麻烦你了,大个子,配合我录一节公开课吧。”林恩彬彬有礼地欠了欠身,“顺便让我收集一下你的数据,以后也能用来给我的学生磨炼本领,算是你没白活这一次。”

“吼?!”

虽然听不懂林恩在说什么,但初开的灵智与印刻在记忆深处的仇恨和恐惧让这个庞大的缝合怪物感受到莫大的压力。

它想要逃,却面临先前那只被林恩抓住变成实验素材的怪物相同的困境。

这个因地质变化而深埋地底的原矿场固然隐蔽,但只要被发现,就等于一座无路可逃的天然囚笼。

放在平日,只要肯花时间,早晚能挖通前往地表的路——这也是它原本的打算,只等把这些同类全部吃干抹净就付诸实践。

但在战斗中,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打,打不过,不说取胜,甚至伤不到对方一根汗毛,刚刚的反击说明了一切。

逃,逃不了,正在被屠杀的同类就是它无可避免的未来。

简单的脑回路找不出对策,坐困愁城的它只能摆出威胁的架式,不自觉地向后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