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红菱靠在云汐的肩膀上，好久没见姐姐了，她想的很。

云汐的目光游离，看向了其他被张久之带回来的受害者，他们中有些孩子已经精神略微有了些失常，不是什么人都能经历那种痛苦的。

夏紫蝶也好，萱萱也罢，她们严格来说都不算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前者是私生女，在康家连丫鬟都看不起她，后者是孤儿，从小在郧阳城的孤儿院长大。

她们的人生从来就不顺，因为对于逆境的接受和适应程度显然要比那些贵族公子、千金小姐高的多。

那些在家锦衣玉食惯了的学生，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当牲畜一般饲养了一个月，精神若是不出问题才有鬼呢。

早在出发越州之前，云汐就曾疑惑过天云武校为何会选择在武道大会这个时间段让学生们来越州江湖历练，现在她总算是有了些许明白。

或许天云武校的校长也有些问题。

人群中，魏迟书站靠在一棵树下，双手抱胸，视线打量着不远处的云汐，那不是男生对女生的打量，而是对于一个人好奇的打量。

云汐低眉思考，忽有所感，抬头望去，正好对上了魏迟书的目光，后者对她微微笑了笑。

云汐这才发现，这个男子穿的显然不是灵影堂的衣服，甚至都不是天灵盟的衣服，不过能够跟着大部队在一起，想来也有些身份。

于是她也回之礼貌一笑，随后继续思考。

兴许是见到了受害者们的惨状，周围的气氛有些沉寂，灵影堂的弟子们没有说笑，只是在疑惑这突然的行动以及行动之后的感慨。

他们都是下属，不太需要去考虑扫荡黑市会给折损哪些人的利益，那是张久之、以及张久之头上的人应该去考虑的事情。

这毫无疑问是一次雷霆行动，但能做到什么地步，还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