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栗灵钰的例子，凌易的收获有两个。

一个是梦中传法，确实有助于其他人修习各项入门困难的秘法。

当然，凌易不可能化身传功老爷爷，将自己的时间都耗费在批量制造丹劲、化劲武者上面。他思考的，是怎样反过来，让「梦境空间」变成一个服务器终端，让其他人将自己的感悟上传到「梦境空间」之中，给其他人学习的同时，也让他去直观了解这些人的感悟与思路。

当然，凌易也不会拒绝在「梦境空间」之中上传一些自己的武道感悟，供【凌云城】的众人去‘下载’学习。

前提是不能和栗灵钰那样，几乎等于手把手的教导，连《两仪拳》的神意都是自己通过心灵之力烙印在对方的心神识海之中。

虽然‘上传’、‘存储’的感悟，在被人‘下载’后，学习的效果远远不如凌易手把手教导，但依旧比让人自己在图书馆里翻阅典籍要来的容易不少。

还是那句话，凌易没准备让自己成为一个保姆，能够建造一座『凌云城』，已经是他为身边人保留的最大情感波动。

回到「梦境空间」带来的第二个收获。

凌易心念一动，心神来到了一片虚无缥缈的虚幻空间之中，举目四望，环视四面八方迷蒙的白雾。

方圆百米内，没有一丝白雾，但在百米之外，便是白雾组成的世界！

低下头，凌易的目光锁定了脚边一粒直径约莫在一毫米左右的灰色砂砾，相比于周边仿佛能够一把攥出油的黑色土地，这粒沙子显得很不起眼，但却有些突兀。

这，是栗灵钰的精神力，对方停留在「梦境空间」的那段时间，无意识散发的精神力波动，被「梦境空间」所截留，最终显化成的一份‘梦界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