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向来是身份颠倒,周行川才是照顾他的那个,一时间被他妥帖对待,周行川还有些受宠若惊。
难得享受来宝的柔情蜜意,周行川也乐得装醉。
外边也没事做,晚饭用不着准备,今日酒席多了有,要吃的时候热一热,省了他许多事,因此徐风来才跟着他躺下。
方一躺下,周行川的手就伸了过来,将他拦腰搂着。
徐风来扒他的手:“热。”
周行川起身摸到蒲扇,塞进他手里,然后又重新搂着他。
“...”徐风来看在他是醉酒的份上不与他计较,一边被他搂着,一边扇风。
徐徐的风往两人身上吹过,周行川感觉不到热似的,又往徐风来身后贴。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后颈,令徐风来不安地动了动脖颈。
虽说不是第一回相拥而眠,可那是晚上,与白天到底不一样。
徐风来就是紧张。
他去摸周行川的手,想把人拉开,结果却摸到周行川的左手,碰到了他手心那条淡到快消失的疤。
柳郎中给的药到底是不够好,没能把疤完全去除,不过比起刚愈合那会的狰狞,如今不仔细看的话,也看不出。
摸到这道疤,徐风来就不由想起他刚受伤那会。
于是要把人拉扯开的动作停住,反而轻轻揉着早已愈合的伤口。
周行川鼻尖在他后颈蹭了蹭,察觉到他的动作,下意识反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徐风来没说话,可能是觉得现在问疼不疼有点矫情。
“嗯?”
徐风来问:“可还能好?”
周行川听懂了:“不碍事,旁人也看不见。”
“到底是条疤。”
周行川立马改口:“回去让御医看看。”
“嗯,你不是要睡?”
“那你可不许走。”
“知道了。”
周行川将鼻子藏在他的后颈处,闻着两人身上相同的皂角香,渐渐地真进了梦乡。
徐风来在给两人扇风,扇着扇着也累了,打了个呵欠,蒲扇掉到了床下,他被周行川握着手,也这么睡了过去。
*
家里的十多亩地最终分好几家人租了出去,签了契约,每年的租金用来贴补学堂。
而建学堂的事周行川在酒席那日也与村长商量过,到时候请他监工。
建学堂那是好事,可把村长乐得与周行川多喝了几杯酒。
除却徐家,其实外人还不知道周行川的真实身份,就是柳绵,廉昭也没说,倒不是他要瞒着,只是主子没说,他也不能私底下透露,因此所有人都只知道周行川有钱。
而徐家要改建学堂的事在村里传开后,更如平地惊雷,直将上巧村众人砸了个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