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浔去了行政楼,见到了图片里的那只煤炭鸟。

他到的时候,童瞑还在举着手机对着它狂拍,嘴里疯狂嘲笑:“你也有今天!让你勾引我哥,这下全被炸黑了吧,没有那几根黑白骚毛,我看你怎么得意!”

气得煤炭鸟追着他啄,童瞑被啄得嗷嗷叫,看到岑浔来了,急忙躲到他身后,愤怒控诉道:“哥,他欺负我!我们今天吃鸟肉吧!”

岑浔没理他,先去看鸟。

煤炭鸟见他来了,也不看他,扭身对着墙,缩着脖颈,一副不愿跟任何人说话的自闭模样。

“跟我置什么气,谁知道你会偷偷摸摸来。”岑浔抱臂睨着他:“不走正门,炸得不冤。”

煤炭鸟没吭声,继续对着墙自闭。

岑浔没空跟这鸟来回拉扯,本想直接把它拎走,没想到手刚碰到鸟毛,就沾上了黑漆漆的灰。

岑浔搓了搓手指上的灰,从容地收回手,转而找了个袋子,罩在鸟上,然后利落一提袋子,煤炭鸟没反应过来,一个倒栽葱,两脚朝天地就被装了进去。

岑浔拎着袋子,对童瞑说:“这鸟也算间谍,给那个捡鸟的学生加0.2学分吧。”

童瞑已经看透了他这个虚伪的四哥,嘴上说鸟是间谍,实际上一发领鸟消息,来得比谁都快:“行行行,你说他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岑浔无视童瞑的阴阳怪气,提着装着鸟的袋子走了。

第73章

回到宿舍, 岑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煤炭鸟丢进浴室,拿起花洒冲洗,鸟刚开始还躲, 后来就放弃挣扎了, 呆立在花洒的水流当中,任凭岑浔怎么洗都巍然不动, 仿佛成为了一座死气沉沉的石雕。

趁着清洗, 岑浔翻开他羽毛看。

防御网的能量能轻松杀死低级眷从,对封霁寒来说, 应该还远远达不到致死的地步。

因此, 当岑浔发现封霁寒只是被炸黑羽毛,身上没有太大损伤时, 并未感到太大意外。

洗出来的脏水混着焦灰汇入下水道,原本是黑色的羽毛还是黑色,白色的羽毛却没有完全恢复原样, 不仅变得灰扑扑的,绒羽末端还卷翘了起来, 显得格外不柔顺。

鸟扭过头,试图用喙梳理凌乱的羽毛, 但怎么梳理都压不下卷翘的地方, 于是更自闭了。

岑浔拽了一下他长长的尾羽:“别装,又没受伤,自闭什么?难道你还有形象包袱?”

鸟幽幽瞥了他一眼, 顶着一身湿漉漉的羽毛, 吧嗒吧嗒地走了出去,岑浔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出了浴室门, 岑浔便看到浑身滴水的封霁寒拉开柜门,正在毫不客气地翻他的衣柜,不知从哪找出一条蓝色毛巾,直接盖在了头上。

银色的长发垂在身前,封霁寒擦拭着发梢的水,侧脸冷淡:“你说的那些疯狂粉丝在哪?我治了就走。”

“全校都有,你让我一时半会上哪给你找?”岑浔走到他身侧,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他的身体。

封霁寒今天似乎来得匆忙,只穿了身很简单的白衣灰裤,细看之下,那件v领长袖上面好像有很浅的淡蓝色细条纹,有点像……病号服?

被水打湿后,这种布料就紧紧贴在了皮肉上,能够非常明显地勾勒出肌肉的走向。

封霁寒不知道,他穿着这样的湿衣服,长发也湿漉漉贴着脸,脸上再绷着冷淡的表情,更色了。

诡怪是欲望生物,大多数诡怪对人类只有食欲,但岑浔却不一样,在对人类的鲜血滋味上瘾前,他在封霁寒的引领下,先一步对人类的身体食髓知味。

看到封霁寒表情冷冰冰的还在擦头发,仿佛浑然不知自己这个举动会带来多大的诱惑,岑浔的眼神就有点变了,他默不作声地看了封霁寒一会儿,冷不丁道:“你今天就是故意来勾引我的吧。”

封霁寒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终于朝他看了过来,没有情绪的琉璃瞳中多了几分恼怒:“什么?”

岑浔推了他的胸膛一把,封霁寒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在了柜门上。

岑浔从他手上抽走毛巾,丢在了地上:“用着我的毛巾,还在这搞湿【身诱惑,结婚多少年了,你在这给我装什么纯情。”

封霁寒被他一顿指控,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用你一条毛巾怎么了,是我想被淋湿的?你的想法能不能别总是这么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