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余没去过温泉庄子,但是他也听说那是个好地方,于是点头同意。
“好啊。”
…
晚上,姜余突然有些后悔来温泉庄子了。
他欲哭无泪的想,这里一点也不好。
顾文承轻轻捏了一下姜余的耳垂,声音中带上几分低哑,“分心了?”
姜余立马回神,“没有。是这里的水太热了。”
顾文承笑了两声,“乖。”
室内的水汽模糊了姜余的视线,面前的顾文承很温柔,笑的也很好看,这忍不住让姜余有些失神。
一个星期后,上京城的茶楼和戏院突然流行起了新的话本子。
说书人在茶楼绘声绘色的开始讲述一位英明神武的皇帝,是如何发现治下一个地区发生水患不对劲,又是如何派人去调查,最后又如何下令斩首贪官的事。
而戏院子里,则是有了一个新增的曲目,一位受了冤屈的官员夫人,带着一对儿女上京城告御状,在大街上被人刁难,然后机缘巧合之下碰见微服私访的皇帝,最后贪官落马,总体来说就是一位英明神武的帝王断案的故事。
这两出戏很快便在上京城大获好评,而紧接着一个消息就流传出来,听说话本子和戏本子里的皇帝,就是说的如今的陛下,而这故事讲的也都是真的。
这消息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快老百姓们都知道,如今皇帝陛下是个英明神武,专治贪官的好皇帝。
绝大多数的老百姓不会去细抠话本故事中的漏洞,他们只知道这故事里的皇帝嫉恶如仇,贪官也最终落马,是个很好的结局,他们这些人看的、听的心中畅快就够了。
…
年后,顾文承果不其然就被外任了。
顾文承被升从五品禹州知州,虽然听上去上比升了一级,但是外任的从五品可万万比不上翰林院的六品,而且禹州那地方听说是穷山恶水,距离上京城又远,一般人是不会选择去那种地方做官的。
“禹州隶属江右,属于散州,因为江右很大,而禹州地理位置偏僻,导致江右的府城管理禹州困难,所以才会把禹州设立为散州,其目的是为了更好的管理。本朝散州设立从五品官职、直隶州设置五品官职,官职全称为“权知谋军州事”简称知州,为各州行政长官。”顾文承对姜余解释道。
“知州和知府不同,知府是四品,掌一府之令,统领下方各属县。”
姜余点点头,好奇的问:“那知州管什么?”
顾文承想了想道:“考察下属官员,赈济灾伤,管理赋税和徭役等等。”
姜余皱眉,“所以,散州归府城管,但官职比知县高,地盘也比县城大。”
顾文承点头,“没错。”
姜余问:“如今江右的知府是谁?”
顾文承低笑,不愧是小余,果然问出了很关键的问题。
“是刘大人。”顾文承道。
姜余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顾文承说的是哪位刘大人。
姜余突然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道:“难道是早些年咱们在县城时候的刘知县?!”
顾文承道:“下次见面可不能叫刘知县了,得称呼刘知府。”
刘知府和顾文承是同门师兄弟,其实就连刘知府后来也没想到,自己的老师会在收一位学生,而且还会重返官场,获得陛下重用。
姜余点头,表情中带着几分惊讶,“文承哥,刘知府怎么突然被升为江右知府了呢?他不是在宁化府做官吗?”
顾文承道:“早在宁隆县时,刘大人治理下的宁隆县,百姓安居太平,县城的赋税不能说年年上涨,但也是每年比其他县城都高,后面去宁化府任职更是几次有功。如今江右缺官,此地又因为之前的事情,导致百姓困苦,粮仓变空仓。所以陛下才会把刘大人调过来的。”
姜余道,“能者多劳,刘大人有本事,想必去了江右之后,定能大干一场。”